见自己连番得利,陈心隐兴奋不已,他惊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隐锋剑,虽然剑形依旧粗鄙,但是在此时他的眼中,却是无比的顺眼。
场中唯一剩下的女鬼,看到自己的三位同伙在几把莫名浮现的光剑底下,瞬间就化为了飞灰,吓得鬼容失色,她连连后退,颤声求饶道:
“好汉饶命啊,小女子是被强行拉入伙的,什么恶事也没来得及做,其实无辜得紧……”
为显诚意,她双膝一软,俯伏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害了城中这许多条无辜人命,竟还敢厚颜称自己无辜?俺老秦阅人无数,却也未曾见过像你这般颠倒黑白,指鹿……呃,指鹿……”
“……为马!”
“……对,指鹿为马的女鬼,难不成做了鬼之后,就可以不要脸面吗?若是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事,那俺老秦也要去凑个热闹……”
秦将军怒发冲冠,言语之间,深以这女鬼为耻。
这女鬼听完秦将军这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将头抬起,茫然看着他,对于他话中的不明白之处,想问却又不敢问,神色变换之间,极是踌躇。
“呵,秦将军稍安勿躁,且容我先来审问几句……”
陈心隐安抚好秦将军,就要亲自审问。
其实他也不明白要不要脸面和做不做鬼之间究竟有何联系,不过此刻当务之急,乃是问出这些鬼物出现在城中究竟所为何事。
“兀那小女鬼,你且老老实实招来,来这青州城究竟有什么阴谋,还有多少同党?”
少年一扬他手中隐锋剑,一一指点了一下之前僵尸和骷髅所处位置,故作狠状,喝道,
“若有半句虚言,他们三个就是你的下场!”
女鬼当鬼多年,一味只知道撒泼打滚,那颗胆子却未曾锻炼出来,被陈心隐这样凶神恶煞般一吓唬,心神顿失,不需要正在一边虎视眈眈撸袖子耍刀的秦将军出手,就将她所知的一切都招了出来。
……
不多长功夫,这女鬼就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尽数说完。
这夜色虽深,夜风虽凉,本来对于在场的几个修行之人而言,并无多少寒冷感觉。只是在听过了女鬼的一段供词之后,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数九寒冬过境一般的冷寂,万物凋零,全无生机……
此时,哪怕是身经百战的秦将军,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而其他几位下属,就更加不必多言……
陈心隐默念了数遍清心法咒,才将一颗跳动的惊心给重新安定下来,他将清影郡主从水球中放出,将自己体内的白流道力徐徐度进了她柔弱的躯体中去。
清影未曾修过道法,也未曾习过武艺,只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弱质女流,身体自然无法与邢老大那样的粗豪汉子相比,陈心隐有了前次帮助邢老大调理身体的经验,此次格外小心地控制着白流道力的流动速度……
“咦,陈公子果然好手段,郡主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嘿,郡主醒了。”
这种细致的活儿,秦将军当然插不上手,于是他只好站在一旁撑起宽大的身躯来阻挡微凉的夜风。
将女鬼制服之后,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将郡主唤醒,然后再将自己等人方才从女鬼身上探听得来的消息告知给郡主,请她定夺……
毕竟,这个消息很大,非常大,大到……
这座西南第一雄城的兴衰存亡,皆在此一举而已!
……
卷尾词:
冷风如刀起,
天河浊浪急。
秣马擦兵甲,
敢教天公奇!
——《战前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