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刘怀英无法在太子爷面前装。
本身,刘怀英并非不服黎影被他睡了,主观上,刘怀英不服的是中关村项目说变就变。
他徐敬西毁约在先。
区区一个黎影还真不至于令徐敬西毁约。
毁约根本,他看不起刘家了。
刘怀英拿走徐敬西揪在领口的手:“你无非看不上刘家来接手中关村,索性毁约,不动声色换掉乙方岂是不讲规矩。”
“徐敬西,不守规则的是你,不管你因为什么看不上刘家,刘家总得要个解释,绝非你随意踩在面子上。”
徐敬西淡定入座,毫不客气:“我怕你刘家塌了,连累我。”顿了顿,手指丢开一只麻将牌,抬了抬沉黑的眸子,“刘氏集团9个亿的漏洞,怎么,我得讲世家情面对你们姓刘的网开一面吗。”
果不其然。
权贵门徐家出来的嫡系嫡长孙,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改变得了,蚂蚁挡他权位利益,都能弄死。
在四九城说翻脸就翻脸,能压姓徐的,只有姓徐的。
在徐敬西入座那刻,察觉事态严重,氛围肃杀周严,无人敢和这位爷对坐。
终是有人在四九城,惹了他脾气。
“昨日,我父亲拿资产填好窟窿了。”刘怀英丝毫不乱。
即便很怵这位太子爷下死手,可又如何,一个小姑娘,他说要就要了,明明…明明他先认识。
“事关法纪,我们刘家不会大意。”刘怀英补充。
徐敬西不屑的扯扯唇,那抹笑却意有所指。
能有过几亿窟窿落把柄,日后旁人要刘家什么把柄还不简单。
可他徐敬西天生不是慈善家,非仁慈人,喜欢睁眼瞎,喜欢纵观全局,喜欢看他人迈进绝境的路,都不会好心去搀扶一搀扶指条明路。
今生是今生,他不乐意去积德。
梁文邺哪知徐敬西上来便是掀台,可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掀,也无人敢吭一声。
梁文邺的话尽量柔和着来,能劝动一位是一位:“稍安勿躁,怀英今晚喝酒了,他刚分手呢,情绪都不好,不就是一个项目,不必伤两家和气。”
刘怀英冷冷一笑,不需要梁文邺的袒护和劝架:“自然,于他徐敬西是无关紧要,徐家不爱经商,就他徐敬西爱搅商圈。”
也不知道一口一个‘徐敬西’是否触到他逆鳞。
徐敬西抬脚,狠力踹向桌子,位置不偏不倚对上刘怀英的腰,桌子就那么撞上,麻将零零散落,叮叮咚咚响。
刘怀英疼得皱眉,却不吭一声。
到底不会心软,徐敬西抬脚,又玩劣地踹上一脚,不过瘾似的。
任刘怀英站那儿疼。
那主位坐着的太子爷懒懒地腔调:“玩手段可以,闹到长辈面前就没意思了,刘怀英。”
…
白手套司机恰恰此时敲门:“花家地那小姑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