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爱上了自己。
安平侯道,“莫要急着下定论,你的路,才刚开始,一辈子长着,路上会遇到多少艰险的事情,你不会知道,还有,不论你怎么说,为父是不会同意,你与殿下成婚的,今夜,为父便向圣上请命,将你的婚事解除。”
林雪茶心下一急,她按压住自己暴跳如雷的冲动。
与安平侯讲理道,“爹爹,皇上早就说过,雪茶是自主择夫婿的,除非雪茶松口,否则,您没有什么立场,替雪茶解除这门婚事。”
安平侯的面色一瞬间难看起来。
林雪茶在他发怒之前道,“爹爹可以先与雪茶说说,殿下是否是哪里不好,还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爹爹,女儿一定叫他改过,爹爹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
“他活不过弱冠。”
安平侯面沉如水,
“总有一日,他会抛弃你,这就是为父,不喜他做你夫婿的原因。”
林雪茶一噎。
竟一时无言以对起来。
试想天下父母心,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疼爱视若珍宝的女儿,一嫁人便死了夫婿的。
当然不可能。
苏南星尚且没有过弱冠之年,此事谁也说不准。
可,她与苏南星的婚事,却是定在初冬。
也便是说,倘若预言是真,她与他,至多可以结为夫妻三月之久。
但,相较起一辈子,三个月,又算的了什么?
爹爹,是这个想法罢……
林雪茶抬眸望着安平侯,幽深的黑眸定定的凝视着他。
“若是父亲烦心此事,雪茶,定会打破预言,殿下,断然会长命百岁的,请您试着,去相信雪茶的能力,好么?”
……
说出此话之后的林雪茶,迎来的,是安平侯恨铁不成钢的怒喝。
随即,她被安平侯,罚在小屋子里,面壁思过。
林雪茶不知,该面壁思过什么。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便没有将安平侯的呵斥,放在心上。
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此事有些难办。
她坐在垫子上,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开始猜测,苏南星与安平侯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林雪茶在小屋子里睡了一觉,期间,除了听竹给她送过午膳之外,便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
直至夜色沉了下去,安平侯才让人,去唤林雪茶出来。
是为了宫宴。
林雪茶很清楚,安平侯如今,还在生她的气。
心里头有些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