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喻黎连忙点了头,正好给她缓冲的时间,她想把自己那些不正常的思想全部驱赶出脑子里,她只是为了来见他,不带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喻黎走进他定的酒店房间,里面挺干净整洁,不是那种套房那样豪华,但也有床有沙发,还有靠着玻璃落地窗的吧台。
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了几口,终于冷静下来了,因为房间里开着二十几度的空调,所以喝冷水身体也并不是太冷。
喻黎想起他刚刚围着自己织的围巾,嘴角才渐渐荡出点弧度,将水杯放下的时候,无意间瞥到床头柜上散放着的几片。
她心跳如擂鼓,告诉自己这是酒店自备的,和他无关,然后在他回来之前,慌乱地将那些东西放进了抽屉里。
其中有一片从她手边滑落在地,喻黎刚要去捡,就听到他回来的开门的声响,她下意识眼睫抬起,一动也动不了。
等江妄川走过来看也不看地上一眼,瞭起眼皮,身上带着外面进来的寒意,声音有点沙,喝的冷水?
喻黎轻地点头,可是耳边还是忍不住起了一层粉,因为有点口渴急着喝。
江妄川去摁了饮水机加热,然后给她倒了杯热水,也不知道他下去是买烟还是买吃的,只看到他将一袋子的外卖放在吧台上,语调慵懒,随便吃点,我刚刚吃过这家还可以。
她明明和他说了自己已经吃过晚饭才来的,虽然她肚子空空什么都没吃,本来姥爷家是要包饺子吃的,还没包完呢。
喻黎被他看透心思的羞赧,然后抱过那杯热水,安静地吃了会外卖填肚子。
江妄川坐在她身旁抽了会儿烟,一只骨骼清晰分明的手伸过来,碰了下她的手背,确定她刚刚来的时候冷冰冰的手被热水温熱后才松开,抬手又将空调调上来几度。
喻黎吃完后觉得有点熱,她将围巾拿下来了,犹豫了一会,才咬着唇和他说了实话,其实我姥爷家还在包饺子,我没吃就出来了。
他没说话,淡淡的烟味袭来。
喻黎看了眼他冷淡滚动的喉结,立即收回了视线,低声和他说话,看到你微信说来立城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惊喜,本来大过年你应该和你家人团聚的。
听罢,江妄川很轻地笑了下,指尖冷淡捻断了烟头的星火,没什么好团聚的。
喻黎看除夕夜视频的他心情也很差,想起江雨说的心结应该和他家庭有关,她想现在只要自己鼓起勇气问,说不定他就会告诉自己。
她紧了紧手心,刚想开口被打断,江妄川眯了下眼睛,之前你不是说我头发长了?
喻黎抬头盯着他过耳的黑发,忍不住抬手摸了下,然后点头,有点长,要剪吗?
酒店应该有剪刀的,她其实从小就喜欢帮人理发,技术也还不错,只不过她只帮过爷爷奶奶长辈剪过,心底还是有点没底的。
江妄川眉梢溢出点散漫的笑,剪吧。
要是剪坏了,怎么办?喻黎心一紧,下意识问,即使他长得再帅,发型也很重要啊。
江妄川无所谓地掸了掸烟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随你弄。
喻黎瞬间负罪感极重,也就变得更加认真起来,小脸肃然,抚过他的头发比划了下,确定了要剪的部分后,那我剪了。
江妄川没应声,在她靠近的时候将烟从唇边拿下,漫不经心垂下眼,没去看凑近过来的部位。
但他喷出来的呼吸炙熱,喻黎感觉心口滚烫,又怕剪坏他的头发,只能忽视这一点,何况他也没有看自己,更没有多余的想法。
喻黎的脚边渐渐飘落一些剪断的黑发,原本剪得好好的,快要剪完最后一撮长发,突然她手一抖,剪歪了。
不过这不能怪她,谁让他突然揑她,喻黎脸红得能滴血,那个对不起,剪坏了。
江妄川本来是想等到她剪完头发的,但是,中途又改变主意了。
见他沉默,喻黎以为他生气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别生气,我可以弥补的。
江妄川夹着烟的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檞开她风衣的纽扣,低头吮着她的脖颈,那弥补吧。
喻黎白皙的耳朵后面一片通红,说的弥补是帮他修剪,还是可以补救的,没想到他误解了。
因为那晚喻黎不能留在酒店,喻母会起疑,再加上喻秦也兜不住,所以他点到即止,将她送回姥爷家附近才回酒店。
在昏暗的巷子里,走前他又拉过她吻了很久,喻黎呼吸不顺畅,腿都站不稳他才让她回去。
喻黎进门前,特意把脸贴着门好一会,才平静进屋。
之后的几天,她各种理由从喻母那找借口说是同学聚会离开,带江妄川逛了立城高中她的母校,还逛了立城的各个著名风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