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宗夫人被这强而有力的巴掌打退出去,她懵了。
“钟嬷嬷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扶夫人下去?”宗老候爷从牙里吐出这几个字,极度失望的闭上眼睛,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宗夫人很快清醒过来,“不,我不要,我不要下去,我要让她死。”
宗老候爷一听宗夫人这话显些气背过去,死?她想让谁死?让决儿死吗?他现躺在床上生不如死。让房暮然死吗?她宋氏只怕还没有那个本事。
“暗卫何在。”
嘶。
众人倒抽口气,宗政老候爷竟然动用了暗卫?
不多时,咻咻两声暗卫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将宗夫人“扶”了下去,眨眼便消失在人前,没了宗夫人,这个小院顿时安静了下来。
安静,诡异的安静。
一阵秋风吹来,将院子里的血腥卷起,闻进肺里让人作呕。
“房大小姐,你回去吧。”宗政老候爷无力而道,看上去比一个月前老了不少。
房暮然冷冷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她不会同情任何一个不良的父亲,“我为什么要回去?是好腾地儿让姓宋的加害宗政决吗?”
“你?你胡说什么,决儿他也是我的儿子……”
“住口,宗政决只是他母亲的儿子,他没有父亲,宗政老候爷,你的家事我不想管,也不喜欢管,可若是有人对我的男人下毒手我便不能不管。待他醒后,我会让他去庄子上住,老候爷若是真的念就骨肉亲情就不要阻拦。”
说完,房暮然转身离开这个充满血腥,充满冰冷的院子。
“你……”
老候爷看着那道清冷的身影,五味杂瓶,他这个做父亲的还不如一个外来的女人,至少儿子命悬一线时,她会义无反顾的来照顾,甚至是可以为他报仇,而他呢?他明知道是宋氏下的手却不能为他讨回公道。
“唉,筱筱,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儿子啊。”一滴泪,从老候爷的眼角落下。
房暮然紧吸口气,胸口的那道怒气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越发的压抑。
“去将那个秋心和小厮给我押起来,一定要翘开他们的嘴,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给宋氏出这个主意的。”
宗一一惊,“大小姐,你是说宋氏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哼,姓宋的她虽恨极宗政决,可是她却没有那个力量,十年,宗政决早将这府里的奴婢小厮换了几轮,宋氏她去哪里找忠心的奴婢,还有,引发宗政决的药粉,又是从何而来?”
她不是笨蛋,自众穿越到这个不知明的朝代开始着莫明的宅斗,就绝不可能用普通的脑子去想事,这就像是在下棋,走一步想三步,普通的一句话,她也要思虑再三。
“是,大小姐,属下这就去办。”宗一转身而去。
房暮然站在院前,乌黑的眸子看着向那个紧闭着的门,心头涌起一股莫明的疼惜来,她以为她就有够倒霉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倒霉,更让人心痛的男子。
吱呀。
推开房门,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大床之上双目紧闭的男子,没了平日里的冰冷和凌厉,此时的宗政决平静的躺在那处,眉眼下的那枚朱砂在苍白的脸上显得越发的妖艳。
房暮然纤指抚了上去,“你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的人一点都不讨喜,他们的心太坏太臭,比臭鸡蛋还要臭,我怕我多呆一天就忍不住想将这些臭鸡蛋给砸个稀巴烂。”
“房府的臭鸡蛋我倒是可以随心所欲的砸,可是你这里呢?宗政老候爷毕竟是你的生父,毕竟他为了你能将自己的正室关入家庙十年,相比起房崇明那个渣子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房暮然微微提唇轻笑,“不过,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了,若是你老爹真的心疼你,就不会让她还活着了。”
今日宗政老候爷的那一巴是打给她看的,他也是怕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有事吧,毕竟,主母谋害亲儿这样的传闻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丫头,你别担心,他已无大碍了。”
此时池老走了过来,手上还有一碗淡红的药。
“是啊,是无大碍了。”房暮然温柔的替宗政决盖上被子,可是手却握住了被下的大手,“池神医?现在,是不是该我们聊上一聊了?”
“呃,那个,我一个老头子跟你有什么好聊的?要聊你也是等这小子醒了再聊不是吗?对了,这药你一会儿喂他喝了,老头子我还有事先,先……”
“臭老头子,你若是敢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将你的腿给砍了?”
没什么聊的?
宗政决都成现在这模样了,他居然说没什么可聊的?开什么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