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在小码头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原着中“身穿黑色防风衣,皮肤晒得黝黑,左脸颊上有颗痦子”的渔民——这是唯一一个开船来往渔岛和陆地的渔民。
她紧走几步上前:“大叔,去渔岛吗?”
那渔民抬头看了她一眼:“去,单程200,往返350。”
言臻抽出两千现金递给他:“我是来旅游的,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两千块钱,您带我过去,明天在渔岛等我一天,我想回来了您随时带我过来,成么?”
明天是苏迩去渔岛的日子,她本就是心情低落,想随便找个没人认识她,也不会被周砚找到的地方待着,渔船是随手选择的。
只要自己租下唯一一条通往渔岛的船,苏迩明天就没法再去事发地了。
那渔民想了想,接过钱:“上船。”
很快,渔船哒哒哒启动,往渔岛所在的方向驶去。
一个半小时后,船在渔岛小码头停下。
言臻登了岛。
这处岛屿不大,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常住人口只有几百人,而且都是老弱妇孺。
年轻人要么出去工作要么在外上学,逢年过节才回来。
与世隔绝加上未经开发,这里海水干净,沙子柔软雪白,风景和空气都很好。
岛上闲置的房子不少,言臻随口一问,很快租到了一处两层楼带院子的民房,房东还包一日三餐。
搞定住宿,言臻带上相机,骑着房东的侧三轮小电驴绕着小岛溜达了一圈,先踩踩点。
心里有了底,言臻才折返回民房休息。
第二天,言臻一觉睡到自然醒,打了半天游戏,直到天快黑了才出门。
出门第一件事,言臻先到村口小卖部买了点零食,又“不经意”向经营小卖部的老太太打听,今天有没有新的游客登岛。
为了谨慎起见,她得确定苏迩没像原着一样也来到渔岛。
从老太太嘴里得到“没有,今天没有外人来玩”的肯定答案,言臻才骑着小电驴往一处满是礁石的海边走去。
昨天踩点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地方暗流聚集,坠海的人极有可能被暗流卷到这里。
夜幕降临,海边涛声阵阵,言臻脱了鞋,光着脚爬上滑溜溜的礁石极目眺望,很快在黑褐色的礁石丛中发现了一处显眼的白色。
她走近了一看,是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西裤,脸朝下趴在礁石上的男人。
男人下半身浸在海水里,昏迷不醒,湿透的白色衬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腰线和挺拔的背部肌肉线条。
虽然知道能成为男主,还是小黄文男主的男人外形肯定差不到哪儿去,但言臻费力地把男人翻过身来后,看清那张脸,她还是眉梢一挑。
男人个子很高,目测将近一米九,额前的碎发湿透了,露出光洁的额头,立体的骨骼线条让他的五官显出极强的侵略性,冷白的皮肤被海水一泡,呈现出吸血鬼般的孤高冷傲感。
言臻指尖在他挺直的鼻骨上轻轻一划,不错,是个赏心悦目的极品帅哥。
费了点力气,言臻把男人搬上小电驴,带回民房。
问房东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言臻把男人身上的湿衣服扒下来,为他换上,仔细一检查,发现他右小腿红肿起来,显然是伤到了骨头。
她连夜叫来岛上唯一一家诊所的医生,这里没有专业检查仪器,医生只能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又留下一些药。
夜里,男人发起高烧,体温直逼4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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