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闵梓彦看向厉少景,重重的挥过去一拳,“厉少景!你他妈的是个神经病吗?!我二叔的车,你竟然买通人剪他刹车线。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对医学变态的执迷了些,没想到你会干出这过火的事!”
“梓彦,你对你二叔也记恨在心,我这样等于也是帮你报复了他。你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厉少景像是完全想不明白一样,不解的看向闵梓彦。
世上有很多人,接触的人群不多,思想怪异,对所有事情理解都不像正常人那样,厉少景就是其中一个。
他是在美国收养所里被一对老夫妻收养回去的孩子,从上学开始就很少与人说话,他的世界里就只有看书,直到他疯狂的爱上了医学。没成功前,他没有一个朋友,成功后,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大堆朋友。
他对人性有了新的理解和认知。
周围身边的人都会围着他,除了称赞,还会想法设法的讨好他。
在美国,闵梓彦留学,最初认识厉少景时,他没有名气,在他住的地方周围有家图书馆,闵梓彦总能看到他,他发现有个怪人一待就是一整天,偶尔包里有剩下的面包,他就随手递给了厉少景。
每天每天这样,就认识了,厉少景对闵梓彦还是不错的,闵梓彦在美国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所有的医生都没有把握做成功这台手术,厉少景却站出来了。
也是因为给闵梓彦做的那台手术,他在美国同行间名声大噪。
或许,厉少景他真的有精神病,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和认知就和别人的不同。
闵梓彦看向他,又气得打了一拳,“不说那是一条人命!而且他是我二叔!就算我怎么记恨他,也不可能想要他的命啊!”
“我二叔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别想有命踏出这里一步!”闵梓彦撂下话,气得咬牙。
厉少景看向闵梓彦,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梓彦,我们是朋友,以后如果你的亲人或者朋友生病了,需要我帮忙,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帮他们治疗。”
“够了!你这一分钱不收的治疗,把我二叔和章言害成这样!早知道我不会相信你,不会让你替章言治疗!”
章言认识厉少景的初始,是闵梓彦正在美国给章言找心理方面的医生,跟厉少景打听有没有认识心理方面的专家,厉少景提出来,他想要试试,说了如果没有好转可以让闵梓彦再去请别的医生。
如果他妈的拿一个人当朋友,结果酿成这样的大祸,那就是他妈的眼瞎,自找的!
厉少景看向他,试图还想再说服闵梓彦,“是你二叔先对我对手的。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不是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吗?”
“你他妈的不去打我二叔老婆的主意,他能对你动手吗?!”闵梓彦气急,发现厉少景的脑回路不跟正常一样,他也说不通,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你这种没爸没妈被领养的孩子,又从小没朋友,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不能奢望你会懂!”
当闵梓彦话音落时,厉少景眼眶泛红,充满戾气,声音却是极为的平静,“你不是说你拿我当朋友吗?你和那些人一样,会嘲笑我没有父母。”
“不要说‘朋友’两个字,你不配当我朋友!”闵梓彦撂下准备转身。
厉少景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手上戴着手铐,使劲的挣扎,手上的手铐发出声音,他的手腕被磨破,他看着闵梓彦,一句句重复着,“你和那些人一样,会嘲笑我没有父母!你也和那些人一样……”
此时,靳权泽迈步走进来,看到正要出门的闵梓彦,和在抓狂疯了一样的厉少景。
靳权泽睇了他们一眼,眸色冷着,“这是你们合伙失败?他不救你?你不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
“不是,他做的任何事都和我没有关系!”闵梓彦看向靳权泽。
靳权泽将手上戴着的黑色手套脱下,目光落在这里的小警察身上,他勾了勾手指,看着小警察走过来,他开口说话,“你把你们的局长叫过来。”
“是。”小警察连忙应声,跑了出去。
片刻,靳权泽才又收回视线,看向闵梓彦,“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上次人是你给放出去的,追根究底,你的责任,推不掉。”
听到这话,闵梓彦哑然,如果这么算,他是必须得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