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很简单,大哥,你不是娶了安乐吗?她总该知道吧?你何不从她那里下手?”贺倾杯笑眯眯地建议。他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情报来源,但贺质文应该有办法从安乐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这件事的真伪这么在意,但有人帮忙干活还是很开心的,让他们自己操心去吧。
贺质文听出对方的嘲讽之意,只是笑了笑,并未有说什么。心里倒是打起了安乐和李知岱的主意,暗自谋划从他们那里得到这消息的真伪。
贺倾杯又坐了一会,交代了一下事情后便回去了。陆望见了也起身送人,不料忽然身体乏力,踉跄了一下。
贺倾杯倒也没在意,只是说道:“陆望还是好好跟大哥叙叙旧吧,一路上想必是遭了不少罪,孤就不用你送了。”
陆望接受了这个提议,左手暗自握拳,面上则是略带歉意。贺倾杯回去后马上和苏樱分享了这个消息。
“阿樱,我今天去见了他们两人,已经把事情推出去了。还有,我告诉贺质文一早就在皇后身边安插了人,之后我再把你送入皇宫,好生运作一番,应该不会有人关注你。”
苏樱眼波流转,有些欣喜地说道:“多谢殿下为妾身筹谋。”
贺倾杯拍了拍苏樱的手:“你我之间何须多言,对了,今天我观察了一下陆望,看来对方真的是一张暗牌。能文善武,也就是之前受的伤颇重,好几次都拿不稳茶杯,最后想送我都没站稳。要是等他伤好了,贺质文怕是又有一个强力的帮手了。”
苏樱听完之后眸光暗沉,果然,对方知道了毒的特性还找到了最好的那种解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症下药,看来梁国在大周安插的势力怕是不小,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公主,早做防范才是。
“殿下为何不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贺倾杯疑惑的问道:“这有什么好做文章的?”
苏樱依偎在贺倾杯怀中,柔声说道:“如今陆望身受重伤,大梁和周朝相隔甚远,信件来往很是不便,若是夸大其词,说不定可以挑拨皇后和陆家的关系,甚至分化陆家势力,让他们内部打起来。而且妾身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帮殿下拦截住不利的信件,不会让他们短时间发现不对的。”
贺倾杯细细思索起来,觉得可行,有些开心地说道:“好主意,阿樱,多亏有你。”
苏樱温顺地说道:“能帮到殿下就好。对了,殿下不是还要去鼓动那几个国家攻打周朝吗?妾身最近从公主那里探听了些消息,说不定有用。”
贺倾杯有些急切地问道:“是什么消息?”
苏樱娇笑着,卖了个关子,没有立刻说出来。
“好了,我的好阿樱,你就快快说出来吧。”
“殿下还真是心急,妾身听公主提到今年匈奴进攻有些猛烈,虽说没有被劫掠,但还是影响了边境的秋收,而且边军损失也比较大,接下来怕是要在边境砸不少银子了。殿下何不去劝说那几个摇摆不定的让他们暗中支援匈奴,等匈奴再次发起猛攻再让他们出兵,说不定就能打周朝一个措手不及。”
贺倾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阿樱,这消息可靠吗?”
苏樱嗔怪的说道:“殿下不信任妾身那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反正对妾身没什么损失。”
贺倾杯讨好的笑道:“我只是太开心了,阿樱别生气。有了这条消息,那这任务做起来可就容易了不少。”
贺倾杯这边气氛正好,贺质文这边气氛微微有些凝滞。
“见过公主,公主近日都在忙什么?”贺质文好不容易堵到安乐,明明是新婚夫妻,一个比一个早出晚归,贺质文几番到访公主府都没等到人。
安乐看了一眼:“进来吧,本宫先去更衣,驸马随意。”
周朝律法驸马和公主一般不住一起,无论是让驸马入住公主府还是公主入住驸马家中都是对臣子极大的恩赐。通常情况下都是公主宣召驸马到公主府,否则驸马是住自己家里,公主才是公主府唯一的主人。
例如昭阳下嫁华家不单单是因为华岚和昭阳是表兄妹,更多的则是当初皇帝对华家的一种变相扶持,特意扶持永王来跟太子打擂台。安乐则没这种政治需求,或者说贺质文还不配,所以这两人其实是分开住的,是以这几天贺质文一直都在打听安乐行踪,却始终没堵到人。
“王爷?咱们为何不去找李知岱?他那里应该安乐更容易打听到消息吧?”
贺质文深吸一口气:“各国使臣到访,身为太子的李知岱你觉得他应该在干什么,这么敏感的时期本王去找他是有多想不开?更别提永王还在一边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会落下这种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