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这样说,”佟瑞晓笑着,看她饮酒十分娴熟,“你以前经常喝红酒吗?”
简厌摇头,“不常喝,喝白酒的时候更多。”
以前跟简天赐出去应酬,酒桌上陪各个公司的老总喝酒。那些人不是善茬,怎么可能让她喝两杯红酒就放她走?
要想签单子,就要喝白的。
他们专挑烈酒把她灌醉,一杯下肚,从嗓子烧到胃里,又辣又烧疼。
佟瑞晓不动声色,“能喝多少?”
“五十来度的能喝一斤,如果再多就会吐。度数再低的可能还喝多一些,记不太清了。”
大部分时候她喝的都比这多,喝了吐吐后再喝,头脑晕但意识清醒着。
除了钱和摆在台面上的利益,其他都不重要。身体糟践的不成样子。
最严重一次喝到胃穿孔,蹲在路边吐血。被司衍琛发现了,送她去医院。
那时他移情别恋后对自己最温柔的一次。
她眼巴巴的记住他当时的焦急,认为他还爱自己。多次伤害自己的身体希望再次讨得他的关心,却遭受了狠狠羞辱。
想起来那时候的事历历在目,曾经那偏执到发疯的感情也让她此刻的心房产生颤动。
“喝那么多,不会难受吗?”他磁性的声音有些发哑,眉头都有皱起的倾向。
没有人能体会到,当他听到她说出一斤时,心里那种无以言表的心疼。
如果不是必要情况,谁会用那么高浓度的白酒把自己灌醉?
他缺席了她的过去,无法知道具体缘由,只觉得听后心如刀割,痛的厉害。
简厌听他这样问,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很好笑的话。
难受?当然难受!
可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自古以来谁人都知,酒是小酌怡情,多饮则会伤身。
眼底的讽刺转瞬即逝,她却笑着对他说,“练酒量呢,为什么会难受?”
“是吗?”
佟瑞晓放下酒杯,不知怎么想的,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是成熟的人,一向行事作风也端正,却在此刻失态。
再也不能漠不关心看待一切。
她盯着被攥住的手腕,不说话,也不挣脱,就任由他这样突兀的握着。
已经比第一次冷静多了,现在可以平淡的喝一口酒,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喝那么多酒不会让你开心,就不要那样做了。以后,没有人能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