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宁飞极擅打土豪,打着打着,陇右竟成他郡望了!
要粮给粮,要人给人,说他是陇右土皇帝都不为过。
这也就罢了,正武帝居然还暗中使坏,早早将折冲府兵马交给了宁飞。
这可完全出乎一众文官意料,若非如此,西律那五万大军还真有可能给宁飞以重创!
再不济也不会让他赢的如此轻松。
可惜世上并无如果。
“殿下,如今木已成舟,您还有何话说?”戴忠凑到太子身边,直接出言讽刺。
当初要是照戴忠说的做,还能有这等事么?
总注重眼前那点利益而看不出宁飞究竟有何能力,太子一派走到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
太子无言以对。
他也没想到宁飞居然有这等能力,以至于在得知宁飞全歼西律大军的消息时,甚至还以为情报有误。
“昔日是本宫鼠目寸光,这才让宁飞有了可乘之机。”
“日后定当对大人言听计从,决计不会再给此人生路。”
戴忠固然气愤,但既然已下注太子,就得从一而终,虽说他知晓自己现下已无力回天,但还是得试试。
谁能确保宁飞那边不出乱子?
隐忍一番,未必不能给他以致命一击!
“来了!”
这时有人高呼!
“来得好!”
正武帝没因宁飞不派人通报而生气,反倒激动起身,率人从城楼上下来,连龙驹凤撵都不坐,步行前去,终于在前头遇上了宁飞。
一干文官当初有多瞧不起宁飞,现下就有多害怕他。
还道此人也是个如宁钦一般有勇无谋之人,不成想无论文治武功,皆乃不世奇才,兔死狐悲之意尽显。
宁飞牵马来至正武帝面前,行了个抱拳礼道:“陛下,请恕儿臣甲胄在身,不能行三跪九叩大礼!”
正武帝摆手道:“无妨无妨,我儿全歼西律五万大军,为父岂能纠结这等细枝末节?”
一旁太子听的瞠目结舌。
为父这两字距离他与所有皇子而言皆十分遥远。
从小到大,没人听过正武帝在他们面前如此自称,如今却、却对宁飞这般,难道说自己这太子之位当真。。。。。。?
他哪里知道,他这太子之位固然岌岌可危,但还没到无法翻盘的地步,正武帝是因太过激动,这才说错了话。
哪个男人没建功立业之雄心?
正武帝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能力有限,甚至还曾被逼入绝境,若非魏国公舍命相救,怕是无法活到今日,这才渐渐泯灭。
反观宁飞,打起仗来得心应手,如沈婉秋所想,排兵布阵能力实在恐怖,以至于压根没人能把他逼入那等境地。
又是亲儿子,正武帝自然喜欢的紧,甚至把他当成了另一个自己,这才如此。
“既是如此,陛下,何不趁热让太子给儿臣牵马入城?”
宁飞当然知晓何为客套话,但该说不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这等事,换做谁也定忍他不得,故此宁飞必须要给太子找点不痛快。
当然,他也知这不痛快定无法实现,正武帝再看好宁飞,也不会让太子做这等事,如此做,只是想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宁飞,你别居功自傲,忘了自己身份!”
“本宫堂堂大乾储君,岂能为你这等人牵马坠蹬?”
如宁飞所料,太子知小节而无大义,面对宁飞的无理刁难,反驳之言更是恶心。
以至于相比之下,宁飞反倒成了圣人!
一旁的戴忠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