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用。
一时萧湘玩心大起,暗地灵活操控旭日剑,时而化剑气为红色流云,时而化气为鱼,凌空跳跃,甚至能变成一朵灵动的花儿来,追赶着、拦截着上窜下躲的裴元世。
那场面,如同戏耍一个马戏团里的大马猴一样,场面异常滑稽。
就连厅堂里的那帮大臣见了,也不禁哑然失色,诧异于摄政王怎……如此没正经?
尤其卫忠,看着主子诧异地半天说不出话。
随意变幻剑身,看起来简单、游刃有余,其实却需要很强的内功功力才可以办到。可明明他此刻内伤未愈,他哪来的功力操控旭日剑?!
身旁,尹云楼也觉得丫头玩的有点过了,于是松开姑娘的手,暗暗拍了怕她的肩头。
那姑娘会意,方收起玩心。敛了神色,收起剑气聚回剑身。
这时裴元世,却被彻底激怒,盯向巍然不动的尹云楼,巧妙躲过旭日剑,直接朝他跃来,那几名副将也同时提了剑直冲而来。
萧湘见状,眸里顿时浮现一抹狠色!调控内力,旭日剑刹那幻出九把火红的虚灵之剑,剑旋,其中五剑瞬间飞向几名副将,灵剑过喉,几人当场没了气!
而剩余四剑,齐齐围向欲袭来的裴元世。
四剑绕裴元世脖子一周,锋利剑锋与之脖子不足一寸,凶煞灵剑将裴元世逼迫地难动分毫!
另五剑,朝依旧站立的裴元世飞来,划过他腿部关节处,当即令他跪倒在地。
五剑归一,耸立裴元世天灵盖上方,宛如天神的审判之剑。肃然气势,让人生惧。
与此同时,院内打斗全部停下,望着突然被生擒的裴元世,众士兵皆不敢再动。
厅堂台阶下,裴元世跪地,直对站立巍然不动的尹云楼,腿上关节处的伤血流不止。可这些疼痛,根本不足以抵消裴元世此刻心头不尽恨意!
不大的厅堂内,左右站满了人——陶之计、穆青山等几位大夏肱骨之臣,同时也是先帝谢文珏临终托孤的忠义老臣。
大厅正对门的院子中,是高坐大马上的裴元世,左右马上是几个身着银色铠甲的心腹副将,七八个人外加一队手持兵器的士兵,实实围堵大门前。朝他们身后望去,大门外也同样被铁甲将士层层围堵。
隔着面具,萧湘直面来势汹汹的盔甲军将,心中却无丝毫畏惧。
为首的裴元世,四十多岁,浓眉宽脸,面相严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将风范。
他居高临下,手握缰绳,两手叠放按于马鞍的前鞍桥,向前微倾,望向完好无恙站在他面前的尹云楼,微笑:“摄政王大人,回到梁都怎么未通知微臣一声,好让臣派人来接呢?”
又四下看看周围环境,故作皱眉,厌弃道:“这小小地方哪是摄政王能待的地方,屈尊了。”
自然,明面上是扫视居住环境,实则在查看周围是否有异常。
从此次尹云楼抗敌萧连之,让他认识到,尹云楼这个人城府深沉、计谋诡谲,他不敢保证此次是尹云楼故意引他来,又以奇兵诱杀他。
随之,他又看向厅堂内默声站立一边的陶之计,高声:“丞相大人也是,摄政王为我大夏驱逐外敌,乃大功臣!您怎么这么不懂事,将摄政王安排在这旮旯小地。”
闻言,陶之计斜目望了一眼他,抱手默声,没理他,样子颇是鄙夷!
“裴将军怕是误会了,我既应下先帝接手大夏,便是会尽责匡扶大夏。”尹云楼站立厅堂中央,眉眼如平日一般含着浅笑,直视盛气凌人的裴元世,不紧不慢说道。
随即,眸里笑意淡下一分,言:“今日本王命人请裴将军来,是商议军事,不是让将军带重兵乱闯此地!”
虽身体是虚弱的,但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却于无形之中给人以震慑。
裴元世笑:“摄政王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本将军身为大夏的将军,且如今国内战事刚平息,这万一这梁都内哪个夹角里藏了他国奸细,企图乱我大夏,那本将军不得随时带兵铲去余孽么。”
话间,又将尹云楼从头到尾暗暗查探一番,表面光鲜亮丽,像安然无恙之人,但于细微中还是察觉出他身体的虚弱。
不觉间,嘴角一丝冷笑,这是故意强装无事,以此恐吓他不敢乱动吗?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