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的主考是知县,府试的主考是知府。
这院试的主考则是一省的学政。
本省学政名唤石夔,进士及第,翰林出身,也可谓是满腹才名之人。
学政三年换一届,今年是石夔在此地任学政的最后一年。
他本人曾在户部任职,精通算学。
也深觉算学一科十分考察考生头脑的灵活性。
加之各府各省的书院都已经开了算学科目,石夔以为这张考卷难度并不大。
却不想卷子呈上来他差点没吐血。
交白卷者较往年多了两成。
剩下的倒是填了,但大部分也是蒙的。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蒙的?
废话么,算学题下面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
将那道算学题硬生生论成了民生民愿,说因为民不聊生,所以几个人才只能同买一样东西。
石夔都给气乐了。
所以,当他看到宁成文那张正确率极高的考卷的时候,那种激动地心情简直难以言表。
看吧!他没有想错!
就是有能答对的考生!他的卷子出的没毛病!
就这么着,宁成文顺理成章再次成为了这场考试的第一名。
榜单一出来,他这个院案首的名头也就大差不差了。
毕竟两场都是案首了,除非他第三场在卷子上骂皇上他娘,不然他这个案首基本就是坐实了的。
“魏凌。”看了榜出来,宁成文在人群后面看见了失落的魏凌。
他这次并没有像前两次那么幸运,并没有入围最后一场考试。
这也就代表着魏凌的科考之旅暂时就在这儿告一段落了。
他得重新备考,准备再一年后的院试了。
“那个……你别难过,还有机会。”宁成文不知道如何安慰好友,只能闷闷的说了几句。
魏凌扬起脸,勉强挤出一个笑:“甭劝我,我没事,我考不上是应该的。”
他平时在书院也是个倒数的成绩,哪里比得过宁成文这样的。
能一路走到院试,已经是他魏家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那你还留在书院读书么?”宁成文问道。
还有一年才是下一次院试,也有一部分人选择回家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