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不得不试。
顶着身后那阴沉骇人的眸光,所有人严阵以待,拿出毕生所学拼命救治。
那副凝重的气氛让被隋程紧紧扣在屏风旁的小竹也不再挣扎,只泪珠开始不停的落下。
灼热湿润的水珠滴在手背,隋程攥着的手松了些。
肥兔子其实也挺可怜的。
…………
“陆首领,就是这边了。”
看着眼前的小院,陆寂迅速带着下属走了进去。
“等等,”
一直跟在身后的裴时鸢无视刘嬷嬷的慌张,上前追问道,“这个通房,大伯究竟为什么要带回去?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在打我的脸吗?”
“这让我如何跟婆母交代?”
一袭黛色长裙,腰系玉带,墨发挽成髻的女子面色不虞。
可陆寂却全然不在乎,他眸色越发冷漠,“小姐若有问题,可以亲自去问侯爷。”
说罢,他直接推开了那紧闭的屋门。
可倏然,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那浓重的石楠花香弥漫了不大的小屋。
跟在身后的裴时鸢神色一滞,她蓦然回头,果然见刘妈妈一脸悔恨的低下了头。
她咬紧了唇,走近了一步,
透过鸳红的床幔,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朦胧身影显得格外暧昧,却又温情。
他竟真的碰了那个女人。
她身子一软,“夫人”刘嬷嬷惊慌的扶起她。
而此时床榻上男子也迷蒙的睁开了眼,可当看到床榻上满身红痕绝望到极致的女子时,他眸色一凝,撑起胳肘坐起身。
柔软的衾被滑落,他动作一顿,只见那白皙精壮的胸膛之上如今满是长长的指甲痕迹,有的甚至还冒着血珠。
他眉头紧拧,
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来与她说说话,怎么会?可倏然,他神色一滞。
难道……
“段卿礼”
他身子一僵,转过头,透过薄薄的幔纱他看见了女子眼中的泪,可这次他却没有动,而是神色莫名的看着她问了一句,“是你做的吗?”
裴时鸢面色一顿,随即有些欲言又止,看着她这副模样的男子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垂在里侧的手紧紧攥着,手背青筋暴起,她又一次把他推了出去。
她究竟把他当什么?
“翰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