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能力不足是事实,还老是忘东忘西,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队员们对此怨声载道。
想啊!本来一天做活都累得直不起腰了,结果还农具的时候还要受一回窝囊气,偏祥庆家的嘴巴还不干净,不反省自己的毛病,一个劲讽刺辱骂。
这谁受得了。
于是,自祥庆家的在岗后,干架成了家常便饭。
李长林不想与她多纠缠,本来这岗位就不适合她,原本想着不计较这些,只是这个频频出错,队里早就怨声载道了。
他正色道:“祥庆家的,你要端正你的态度,不管在哪个岗位劳作,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劳动最光荣,贪图享乐可耻。”
纪青岚远远地听着,都不由乐了,谁不想要轻拿好挣工分的活不是。
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的农具保管员最终与祥庆嫂子无缘了,她又悲伤又愤怒,又于事无补,眼泪水都流下来了。
她孤立无援,只有眼属于她。
这还不是最悲伤的,李长庆和张书记拿出农具清单,要与她交接。
谁领了哪种农具她都记不明白,库房里分门别类的十多种农具数量她更搞不清醒了,结果可想而知。
祥庆嫂子不但没了好工作,还被扣了四十八工分。
祥庆嫂子的结局可让人大快人心,左平家的就差原地开香槟。
自然,更多的人更在意的是空出来的这个位置,这个活轻省,只要识字能写就能胜任,特别适合家里年幼的儿子闺女。
大家都寻思着,等着
晚上月黑风高的时候去李队长家走动走动。
纪青岚也很愉悦,看着记分员将自己今天的工分计上,欢快都走了。
看着不喜欢的人倒霉,也是乐事。
下午,她吃了午饭后,把纪新铖寄放到张家,自己骑车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先去那一排低矮房屋的街道,找了地方把自行车收进空间,黑帽子,黑衣脸,黑围巾,大背篓……
她来了,她来了。
第一家还是第一次见面就一只大金镯子的大娘家,接触得多了,她也知道大娘姓伍,数代经商,资产丰厚,曾经用家财支援了华国,只是前几年受到迫害,家产,房子都没有了。
丈夫和儿子也被送去了别处,她躲在这里避难。
伍大娘看到她来很高兴,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她的气色比去年冬日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最后,伍大娘犹豫着说道:“丫头,你还要不要老物件,我还有几件。”
纪青岚知道她没钱,以为她是要拿老物件来换物资,自然点头道:“大娘你这次要换哪些,我看我有没有。”
伍大娘看她点头,才悄声说道:“丫头,我这次不要粮食,我要钱和全国通用票,你有没有。”
纪青岚一听就知道事情有异,故作思考,一副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