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功夫不错一刀穿喉而过,又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直接扭断。
苏语又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扭着头,小心地从二人身边走过。
白鹰在二人身上摸索片刻,搜出了侍卫队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东”字。
“这是左护卫营东字旗下的人,他们一定是赶到前面去的。”他浓眉一紧,低声说:“东字旗的人臭名昭著,出名的心狠手辣,残忍无情。朝廷很多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都交由东字旗的人去执行,老丞相一家的灭门,还有被流放的李尚书的死,都是他们干的。”
苏语点点头,先前那人骂她丑的时候,她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盔甲上也有记号。东字旗的人一直受赵太宰的约束,其残酷她早就见识过了,看着这“东”字,她双眼有些泛红,努力忍了忍,没让眼泪落下来。
“喂,你们两个,宰两个女人还这样费劲,头儿让出发了,再慢点,打断你们的腿。”外面传来了大吼声,兵器碰在盔甲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看来,没起作用啊。”
苏语略有些失望,或者这些强壮的汉子们皮糙肉厚的,肠胃也比寻常人坚实些吧?
“他娘的,你们两个会不会办事?”外面又有几声吆喝,似是有人过来催促。
白鹰看了一眼苏语,故意大力地摔门,粗着喉咙应了声同,“来了,撒泡尿。”
雷雨声大,不熟悉的声音也被这风雨给吹得变形了。那人停下脚步,没过来查实,匆匆往外走。
“王妃……”白鹰扭头看她,小声说:“从后窗走吧。”
苏语点头,刚要动脚步,便听外面匆匆有脚步声过来。
往窗外看,几名侍卫正捂着肚子往后院冲,有一个冲到半路就弯下了腰,骂骂咧咧地指厨房。另两个想过来,却又突然伸手去捂身后。
“发作了。”苏语抿唇笑,从怀里掏出锦帕蒙到脸上,免得被秽气冲撞。
“王妃还是去那里坐会儿,免得被污了眼睛。”
白鹰往外面看,那些人已顾不得去找茅厕,就在廊下开始解衣带了。盔甲卸下,仿佛乌龟褪了壳,一个个的,都四处乱窜,找个能遮点雨的地方。
苏语也赶紧捂住了眼睛,一溜小快步,到了里面的角落里坐着。
又有兵器碰到青石上的声音响起来,白鹰都忍不住拧住了鼻子。苏语捡了颗大蒜,在剥了皮,再用帕子擦干净,放到鼻下闻。
“这臭丑妇,到底是弄了什么?”终于有人骂骂咧咧地往厨房冲过来了。
白鹰刷地拔出了刀,躲在墙边。厨房的门被猛地踹开,两个男子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眼瞅到坐在屋角的苏语,举着刀就往苏语头上砍来。
白鹰功夫不错,一刀穿喉而过,一手抓住了一人的脖子,咔嚓一声就扭断了。
苏语紧闭着眼睛,不去看这血腥的场面。
最残忍的事,就是这般了……不得不杀,又血腥至极。
外面又冲来了两个,白鹰一样解决掉。
苏语实在忍不住,趴在一边就开始吐,胃里翻江倒海地,能把心五腑都吐出来。
白鹰赶紧过来,从水缸里舀了瓢清水给她,“王妃,属下护送你从后窗走。”
“不要功亏一篑,你先去后院地解决掉,他们只有三十人,应当是前来探路的先锋兵,此时他们没多少力气和你对抗,若可以,只让他们暂时废掉,不要伤太多人命。”她摆摆手,大口喝了水,让他出去。
心跳得厉害,浑身都不舒服。可苏语不想退缩,她多做一点,君墨言的危险可能就会少一分。虽
然她这一分起不到太多的作用,但是她就是在用自己的全部,来为他谋算付出。
这是苏语,动了情,便是心心念念,全心全意。
而且,她这身子也不知能撑到几时,他临走前那些话让她满心欢喜,此时此刻,若能为心上人做些什么,她也死而无憾。
外面不时响起痛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