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姓老人听着,若有所思。
半晌后,起身开口道:
“那我现在就出发,最多半个月,所有的一切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周信起身,躬身行礼,开口道:
“有劳许叔…”
许姓老人点点头,出门而去。
周信将茶水倒掉,坐回了桌前。
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秘信,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神色严肃,眼底似乎有怒火冒出。
“你怎么敢的呢?”
说着,拳头缓缓松开,往椅子上一躺,自言自语道:
“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儿,图什么呢?”
破旧的木屋中只有一个人,所以没人能回答曾经的元帅大人。
咚咚咚…
周信正闭着眼睛思索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深吸口气,捏了捏眉心。
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开口道:
“进来!”
本以为又有前线的消息传来,可却迟迟没听见回报声。
抬眼望去,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正站在门口。
愣在原地,眼眶微红,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周信瞧见,也愣了愣。
慢慢将手里的书信放下,压下不知为何快了些许的心跳,深吸口气,假装镇定道:
“怎么回来了?”
“爹!”
门口的青年,正是周晚。
周信话音刚落,只见周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言语间有些哽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当看见自己老爹的那一刻,周晚忽然发现十几年没变样的老爹瞬间老了十岁,一股悔恨之意瞬间涌上心头。
老爹一定是因为伏阳一事才会这样。
如果不是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骑着翻江蛟大闹皇宫,或许秦怀胤不会这么快就对老爹下手。
如果老爹帅位不丢,或许就没有伏阳城破的一幕。
悔恨加上思念,让周晚在这一瞬间泪流满面。
周晚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晚,轻轻把书信放下,深吸口气,开口道:
“起来…”
“爹,孩儿错了,不知会给您添这么大的麻烦…”
周晚没有起身,跪在地上看着周信。
周信瞧见,慢慢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