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千帆也知道孰轻孰重,看着易年进屋,坐在椅子上,没有烧水,倒了杯隔夜的茶水,喝了口,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等等要与易年一战,也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巅峰。
小院中,片刻之间只剩下了打坐调息的过千帆,和“逃过一劫”的马儿,见易年进屋,继续闭目养神。
屋中,那妇人正对七夏说着麻烦请先生出来,而易年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进屋,七夏瞧见,立刻指着易年,开口说道:
“他就是。”
妇人听了,回过头一看,眉头一拧,这不是刚才牵马开门的伙计吗?
七夏不说易年就是医馆的大夫还好,这一说,妇人顿时有了些不自然的神情。
如果易年穿的要还是周晚送的华服,妇人也不会认的这么死。
可易年寻思着这几天也不出门,剩了没两件的名贵衣服就没舍得穿,这两天一直穿着从青山带出来的粗布衣衫。
年纪又轻,也不怪妇人把自己认成伙计。
而且当初关张的时候,易年早把柜台上和后面药柜里的普通药材拿去卖了,此时整墙的药柜空空如也,原本大厅里特有的医馆味道也被几场微风吹的散了八九。
鼻子不是特别灵敏,根本闻不出来。
看着妇人越来越疑惑的神情,易年上前,开口说道:
“阿婶,您先别急,小子真是大夫,只是过段时间便要离了上京,这才把药材收了,虽然少了药材,看不出医馆样子,不过瞧些寻常病灶还是行的,而且你们来这里也是别人说的,信不过小子,还信不过那大医馆的伙计吗?”
刚才门口的时候妇人说得快些,不过易年还是听得很清楚。
易年本就长的面善,加上这几年行医,身上和善的气息越发明显,轻声安慰间,让妇人信了几分,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易年瞧见妇人神色的变化,继续说道:
“瞧着大叔神色,最近几日应该失眠盗汗,体弱气虚,但胃口却异常旺盛,饭量最少也是平日里的几倍,而且还怎么吃都吃不饱,对吧。”
妇人听完易年的话,刚才那警惕与疑惑的彻底消失,只剩下了惊讶。
如果易年刚才只是说出自家男人体弱气虚,妇人断不会出现如此神情。
可易年只是一个照面,看了一眼,便说出了几家大医馆的坐堂大夫都没瞧出的隐晦。
此时,妇人真的相信易年是个大夫了。
立刻起身,还不忘抓着丈夫的手,焦急的开口说道:
“刚才是我这妇人眼窝浅,没瞧出先生的本事,先生可千万不要怪罪,最近几日实在是被这口子的怪病扰的心神不宁,走了几家医馆都没看出个啥,只开了几幅补气补血的方子,说让回家熬了喝了歇着,可药喝了几天,情况没有一点儿好转,今天还想去那医馆瞧瞧,但那里人太多,大夫忙不过来,伙计便说着这里还有家医馆,让我们过来看看,小先生啊,你可要帮他好好治治啊。”
说完,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窝打转。
易年瞧见,安慰着妇人,说着别急,既然来了,当然要给好好瞧瞧。
请着妇人到旁边稍等,坐在那中年男子身边,说着伸手,我先诊诊脉。
男子听见,点了点头,把手放在了桌上。
易年伸出双指,点在男人手腕,一丝青光悄悄钻入了男子体内。
男子的情况,易年在开门的时候就听了个大概,体内气血不足,身体异常虚弱。
此时用青光,不是青光瞧病好用,而是眼下的情况,易年不得不用青光看看。
因为男子的病症,以前见过,在两人往院里走的时候,易年想了起来。
青山镇里,与仓嘉救人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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