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帅,信已送到,城东的乱相也说了,那便不再打扰,先告辞了。”
易年说完,起身点头,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稍等”。
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周信叫住了易年。
易年听见周信叫自己,停下转身,看向周信。
“我有一件事不清楚,想问问小师弟你”,周信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易年身前。
“周元帅请说”,易年回着。
“如果没有晚儿和那小姑娘黑气的事情,你还会来这元帅府吗?”
周信问道。
易年以为周信要问什么重要的事情呢,还在考虑着万一自己不方便说或是不想说该如何搪塞呢,却没想到周信问的如此简单。
开口回道:
“会。”
没有黑气的事,那痞子首领的问题自己也要和周信说说。
“买官的事儿?”
易年点了点头。
“你为何会对这事儿这般上心?因为他们惹到你了吗?惹到你,以你的身份实力,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简单的很,而且没有人会敢找你麻烦,为何要亲自跑一趟呢?”
易年听着周信的话,顿时一愣。
因为易年没想到周信会说出这些话来。
那些人是有罪,但易年也知北祁律法,最多流放,罪不至死。
可听着周信的意思,怎么觉着周信把自己当成了残忍嗜杀之人?
有实力与地位便可以随便杀人吗?
易年是杀过人,但不会乱杀。
可能周信看惯了生死,但易年没有。
开口回道:
“杀他们是很简单,但他们不是罪大恶极之辈,受些责罚应当,可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便把他们杀掉,师父虽没要求我必须做个好人,但也没教过我滥杀无辜。”
“在修行之人眼中,这些凡人的命不是都算不得命的吗?”
周信问着。
易年听着,想了想,摇了摇头。
“命就是命,都只能活一回,修行之人的命是命,凡人的命也是命,没区别。”
易年说到此,顿了顿,指了指被自己一剑洞穿的北墙,继续说道:
“而且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修行之人,也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草菅人命,方才若不是他的杀意显露的太过明显,我也不会有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