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能勉强认出的竹字,记载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易年把上面的泥水痕迹彻底清理干净。
牌匾干净了,字也快干净了。
就连那竹字,都有些瞧不清了。
回头看向七夏,开口问道:
“你的字写的好看吗?”
没见过七夏动笔。
医馆有人的时候,是龙桃记的帐。
自己的字虽然不丑,但也说不上好看。
以前觉得自己幸运,不用去私塾被先生打手板。
不过师父教时也没在意,所以这字,练的不多。
比起被扔私塾几年的小愚,差了不少。
七夏没有回答易年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
“净竹寺有女弟子吗?”
易年听着,想了想。
“好像没有吧,没听说过。”
“那我来写,是不是有些不妥?”
七夏回着,看着易年。
易年又想了想,点了点头。
“可能吧,那就这样放着吧,能到这里的人,估计不看这牌匾也能知道这是哪。”
说着,将清理过的牌匾拿了起来,在门檐下比了比,放在了正中。
以前有痕迹,但风吹日晒,霜打雨淋,已经瞧得不是太清楚了。
不过易年看着,应该差不多。
取来木楔,将已经看不出写的什么的牌匾固定在了上面。
就是不知道这次,能撑多少年。
背起竹篓,牵起七夏的手,走进了林中。
易年没有回头看一眼,七夏也没有。
七夏被困在这里一年,早就看得烦了。
易年虽然只被困了几天,但对这里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补梁悬匾只是举手之劳,可要说对这里有什么感情,是万万不会的。
这里差点害了七夏。
没把这里拆了,都是仗着老和尚年轻时的那张脸。
净竹百年前对世人有恩,但对易年没有。
那时的易年,还没生呢。
这几天的事情,或许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又一次走在没有声音的林中,二人都没有说话。
易年回来过两次,七夏回来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