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那时只有一个人。
花想容。
这洞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之前金身还在的时候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没有金光的痕迹。
不用想,那金光定是成了这金色印记。
就是不知为何会如此。
这种印记,仓嘉是第一次见。
以前只是听说修佛之人修行到极致之时,佛力运行间会带着佛光,佛光所过之处,便会形成印记。
不过那印记与正常元力使用时碰触到旁处的气息一样,片刻便会消散,断不会保留如此之久。
自己也修佛,但身体上却没有任何佛印之类的东西。
可那印记,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看着花想容眉心的金色带黑的印记,陷入了沉思。
只有一点儿亮光的山洞中,美艳中带着苍白的花想容静静躺在熊皮之上,身上盖着件比那娇小身材大得多的僧衣。
仓嘉的手还撑在那里,一动没动。
摇曳的火光照出仓嘉的影子,轻轻在石壁上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搜尽了脑中储备但还是一无所获的仓嘉回过了神。
看着花想容眉心的金色印记,叹了口气。
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为了看清那印记,脸,已经快要贴在花想容的脸上了。
两人的脸,此时只有几寸的距离。
花想容随着血止住,呼吸稳定中变得粗了些。
口鼻间呼出的气,轻轻打在了仓嘉的脸上。
花想容是个美女,而且是那种美中带艳的美女。
与七夏的清冷,龙桃的妖异,安红豆的魅惑都不一样。
各有千秋。
此时晕着,很美,很静。
特别是那苍白的脸上点上了那朵不知为何带着圣洁之意的印记,与平时仓嘉所见的杀伐果决的冷酷杀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种视觉的冲击,好像比自己被力大无比的易年打了一拳带来的冲击还要大。
仓嘉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嘴里默念着佛经立刻起了身。
长长呼了几口气,嘴里说着罪过罪过,朝着花想容双手合十行着佛礼。
不过回应小和尚的只有呼吸声与即将熄灭的火。
仓嘉看着角落里面还带着血迹的熊掌,转身出了山洞。
拾了些枯枝,又截了几条儿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年的枯树上的粗壮枝丫,回了山洞。
用火折子最后的一点儿火光将枯枝点燃,将几根一点儿的枝丫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