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一卷1（第2页）

四个人在大同餐馆吃了早餐便打车去三晶厂报到。这批报到的人有五十多个，男女比例相当，有两三个男的算得上帅哥，而林美美是第一美女，还有一个女孩姿色跟李晓阳差不多。虽然报到了就可以上班，但这试用期间得好好应付，肯定会有人工作不了多久就要被淘汰的，能在这样的地方长期干下来且还要有归属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蔡晓芸，林美美，李晓阳三人的工作点在总厂办公处，陈乐乐去分厂部门办公室做文员，大家一起办完报到手续后，陈乐乐问人事部主管她会被分在什么部门，人事部主管微微笑着说是制造一部的文员，就在行政大楼后面第一幢，我们一共有五个制造部，制造一部是最好的，还有部门奖金，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找我沟通，陈乐乐说谢谢。这批报到的人都很羡慕林美美她们几个，因为人事部主管对她们四个的态度很好很亲切，还以为她们早就认识的，这人事部主管叫高冰冰，三十来岁，长得有几分姿色，更多的是干练和威严，她不笑的时候会让男生也感到紧张。

中午去食堂见识这厂的伙食，据说一个厂的福利效益怎么样就看它的伙食，伙食好的厂自然是尊重员工，注重人性化管理的，伙食差的厂往往似乎员工生来就欠了它似的，把人当猪牛。这伙食还真不错，四菜一汤，一大荤两小荤一蔬菜，做得也精致，还送水果，餐厅放着音乐。餐厅里人很多，一顿餐会有好几千人进出，好在林美美她们去得比较晚，错过了用餐高峰。她们四人坐在一张桌上用餐，一起报到的有几个男生坐在她们旁边，找机会跟她们聊，聊了几句后其中一个眼镜男说我请大家喝水，问四个女孩喝什么饮料，除了陈乐乐说只喝王老吉，其余都说随便。这男生个子一米八，长得还算帅气，但也不是非常帅的那种，他先把几瓶饮料给自己桌上的哥们，然后揣着几瓶递向四个女生，四瓶王老吉，此刻李晓阳心里七上八下的，为什么呢，她是花痴，对这高个子帅哥动心了，想获得他的关注？那这就太小看李晓阳了，因为李晓阳觉得他也不会是一个特好的主，家里条件应该也不怎么样，虽然是又高又还帅，但也没多少英雄气质，离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有一定距离，但这现实中能有什么英雄王子呢，何况自己也不是公主，所以也许自己真的只能配他这样的，所以啊，只要他首先看中的是我，而不是林美美，那我李晓阳就会认可他。

这戴了眼睛的高个子帅哥充满微笑地把四瓶王老吉放倒四个女孩的餐桌中间，他接下来首先把一瓶推向林美美，仔细看着美美，略有点拘谨地说：“喝王老吉好，去火去痘痘。”林美美朝他笑了笑，说谢谢，他接着顺手地把其余三瓶推给三个女孩，只是简单一笑，李晓阳是第三拿到饮料的，低着头没看他，微微说了声谢谢。这男生接着说我叫郑北大，我在制一部，以后大家相互照应哦，四个女生依次报了自己的名字。林美美说：”你是工程师吧？”郑北大说：”是啊。”林美美指了指陈乐乐，说：”她也是制一部的文员，你跟她好好照应吧。”陈乐乐说那是应该好好照应。蔡晓芸说帅哥你是要在工作上照应还是生活上照应呢，郑北大说工作也要照应，生活上也可以照应。郑北大瞧了瞧李晓阳，发现她也不错，脸上笑容多起来，似乎这两个大美女至少能俘获一个。可李晓阳在心里已经对他判了死刑，倒觉得他这样的人配乐乐还行吧。郑北大离开了。

陈乐乐说美美你怎么没有痘痘了，陈乐乐脸上有三个痘，蔡晓芸两个痘，李晓阳一个痘，倒是很细小的那种。林美美说难道要长痘痘才合情合理？陈乐乐说我想向你讨教祛痘的妙方。李晓阳说美美的妙方就是找个男人睡觉，乐乐你要采用吗？陈乐乐说真的吗？男人还有美容功效？那我可要抓紧了。蔡晓云说咱们毕业都一年了，今年不脱单那就成剩女了。陈乐乐说刚才的这个北大生怎么样？人长得不错，还是北大毕业，肯定有前途。蔡晓芸说乐乐你耳朵怎么长的，人家名字叫郑北大，你俩一个部门，你有机会了。陈乐乐说他刚才对美美看得最上眼，再说我不喜欢戴眼镜的。蔡晓芸说我戴眼镜碍着你了。陈乐乐说我是说不喜欢男生戴眼镜。林美美说晓阳你觉得他怎么样？李晓阳说就那样吧，没感觉。蔡晓芸说好了好了，小伙伴们，别谈男人了，咱们来这里是要干一番事业的。陈乐乐说将来混得最好的肯定是晓云你了。一顿饭也就这样吃完了。

下午进行入职培训，这最让大家关心的还是薪酬福利，人事部的工作人员讲解后，大家都还满意。蔡晓芸，林美美，李晓阳三人的工资第一年在三千到四千之间，以后每年表现合格可以上调几百块，年终奖金需结合个人表现评级，从一个月的薪水到六个月的薪水不等。陈乐乐薪资在三千左右，她倒不是很在意这个，上一份工作才两千多一点。公积金个人承担百分之十九，公司承担百分之二十二。目前这个城市的房价均价为一万五，财务专业出身的四个人合作计算按目前这个薪资水平要想买房该拿出多少首付，在工作的第几年买比较好，设想她们将来的男人至少收入不低于自己的。通过计算，比较现实的方案是首付四十万，购买一百平三居，贷款二十年，每月还款五千左右，按两个人都有公积金，三年后工资水平是五千以上，公积金可以承担房贷两千多，自己每月还贷三千，这样的日子就要求工作千万不能丢，婚姻千万不能破，两个人工资一万，每个月再开销三千，还能剩三四千，再指望几个月薪水的年终奖，当然这个首付就要靠家里父母拿。

今天的报到培训结束了，明天各自进部门，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自由支配，其实四个女孩倒不为这个房贷结果怎样担忧，她们的计算成果转给其他人看，那好几个男生都眉头紧锁了，有的直接说家中父母供我读书已经一贫如洗，这四十万的首付如何拿得出，等我光攒上首付就三十好几了。

蔡晓云低声说：”看吧，这就是现实，一个家庭拿不出四十万首付，姐妹们可就要仔细掂量掂量，咱女人的青春可耗不起啊。“林美美说：“晓芸你真的这么势利？两个人一起奋斗不行吗？“蔡晓芸说除非找个很有感觉的人，如果是相亲，我肯定要硬件。陈乐乐说我倒无所谓，我没指望在这个城市买房扎寨的，只要男人对我好，不让我吃苦，不让我受委屈，我上哪儿都不在乎。李晓阳说你这话不前后矛盾吗，没一点逻辑可言，你当初怎么学财务的，谁也不放心把账给你算，没有房没有车，你怎么能不吃苦。陈乐乐说那不见得，就算住在农村种二亩地，只要不让我下田干活就行，我就做做饭洗洗衣服。蔡晓云拍了下陈乐乐的大腿，说乐乐你真聪明，其实我们只要不挤着在大城市买房，这房价降到七千八千也没问题。郑北大说没错，我住的那片区，晚上亮灯率不到百分之十，有的都是开发六七年的房子，这些空着的房子是谁的，有可能是开发商的，也有可能是投资者买的，可咱们为了一套房一辈子都得小心翼翼过日子，实在太愚蠢了，等我们五十岁刚还掉自己的房贷，又得给孩子买房了。

林美美打电话给大同，问：“今天店子生意怎么样？”大同在电话里说：“还行，在预料中，快下班了吧，下班了是来店子里还是回家休息呢？”林美美说：“你说呢？”大同说：“我的意思是下班就过来吃饭还是先回家休息？”林美美说：“吃饭不急，七八点我们四个过来。”大同说：“好的，你们今天吃什么商量好了就发消息过来。”

下了班，走出厂外面，大家都嘻嘻笑笑的，四人决定还是坐公交，走几十米就是公交站，可以直达小区附近，而且前一站停靠大同的餐厅附近。蔡晓云问：“美美要去大同店里帮忙吗？”陈乐乐说：“去个屌，他店子里的事不用管，咱美美自己又不是没上班。”李晓阳说：“对，这是原则问题。”林美美笑了笑，点了点头。

四人回到租房，打开门惊了一下，客厅里摆了不少饮料，蔡晓云说：“美美你们是要办喜事了吗，大同买这么多饮料？”林美美说：“是开业送饮料吧。”大同已经把住的用品搬过来了，怕是晚上不能没有林美美，蔡晓芸和李晓阳住一个房间，昨天就把房间腾出来了。这套房房租一千八，林美美和大同住主卧，其余个房间算次卧，主卧承担房租八百，另两个房间各五百，蔡晓芸和李晓阳一人承担五百。陈乐乐倒不嫌房租贵，去年她在深圳上班一个月才两千，房租要八百。陈乐乐还是四个女孩中最注重美容化妆的，一个月至少得花掉四五百。

林美美问：“小伙伴们什么时候去吃饭？”蔡晓云说：“咱们先睡个觉，睡到七八点再去吃，今天虽然没做事，但也挺累的，明天又得正式上班了。”李晓阳说：“这吃饭怎么算啊，要付钱吗？”林美美说：“不用，先记着，等每个月发了工资再给。”陈乐乐说：“美美我还真以为不要钱，成本价肯定要给的吧。”李晓阳说：“乐乐你也只想给个成本价吧。”林美美说：“一个月下来不会超过两百块，这个主我能做。”

今天是大同餐厅营业的第三天，推出的活动是买一份快餐免费送一瓶可乐或鲜橙多，前两天大同和陈兵都挺激动，现在也适应了，心情如何？累中有充实感，这给自己打工和给别人打工就是不一样，虽然累死累活，可是有激情，至于今天的营业额呢？从中午到晚上七点半，一共炒出六十份快餐，总共收银约七百元，免费送出六十份饮料，除此以外，现在还有两桌吃排挡的客人，点了大菜，包括酒水合计能消费三百元。所以今天的营业额在一千左右。问题是店面稍显得有点狭窄，有几拨人路过时往里面看了看没停下来，店面最多能同时容下二十人，六张小方桌，两张大圆桌。

大同和陈兵是同乡，在大学里不是同一个学院，俩人在老乡会上认识的，在打网游上彼此很投机。两人的差别在于大同要比陈兵稳重些，正经一些，相貌也倜傥一些。大同爸是县中学老师，大同妈以前做过小学教师和公共汽车售票员，卖过服装，过几天就要来这边给大同帮忙，陈兵的爸在老家县郊一家小厂里做副厂长，家底比大同的要富裕些。

七点四十分四个女孩跑过来了，这时店子里有十几个客人用餐，大同坐在收银台边，陈兵和厨师坐在靠厨房的桌边。

陈兵见她们四个来了，立即起身迎接，“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几位美女里面请，今天我们是第一天营业，免费送饮料，我们有一些特色的家常菜，价格实惠，你们自己选？”大同倒愣愣看陈兵，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四人倒配合陈兵，这陈兵一向油嘴滑舌，人倒善良，然后有一点点小抠门，但只要一讹诈他，他就算打肿脸也要充大方的胖子。蔡晓云说：“不我们自己选，还让你帮我们选啊？”陈兵说：“只要你们愿意常来小店，我可以精心为你们每天选择不一样的套餐搭配，好均衡营养。”陈乐乐说：“我早过了发育期，营不营养没关系。”李晓阳小声问：“陈兵你把我们当客人，是不是怕我们不买单，难道你还要美美也买单？”陈兵赶忙摇头，低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没看见客人都是男的嘛，进来你们几个美女不容易，哦，又进来两个女孩子了，你们放心点，怎么吃我也免单。”李晓阳说：“以后我们天天都来吃呢。”陈兵说：“你们天天来我就天天免，吃不垮我跟大同。”大同招待刚进来的两个女孩。

没想到八点后又陆续来了十几个客人，直到九点半才完全结束，三个女孩吃完饭先回去了，林美美跟着忙到九点半，也许这就是美女的力量，那些男客在外面看见林美美这样的美女擦桌子自然两腿就控制不住进来了，就连女生也要被吸引进来。

厨房的灯熄掉了，店里也关掉一只灯，表示打烊了，陈兵关上店门，和大同一起计算今天的总收入，林美美是学财务出身的，两人把账目交由她计算，有计算器。几分钟后林美美算出总额是一千二百六十三元，而他俩数的钱是一千二百六十一，少了两块。“对头，有个乞丐来我给了他两块。”陈兵说。

林美美说：“对这样的业绩你们二位有什么看法？”陈兵说：“我们早就算过，超过一千就绝对不会亏，接下来再努力努力，争取破两千，对了，今天是周一，周末两天和周五晚上生意肯定会好很多。”林美美说：“但是今天送了不少饮料吧，成本价也得二百，你们打算免费送几天饮料？”大同说：“免费送一星期。”陈兵说：“我本来建议只送三天，万一别人来我们店喝免费饮料喝习惯了，以后不送就不来了。”大同说：“从心理学上讲，坚持一周的时间能馈赠更多的客人并获取他们心理上的好感。”

这早上醒来要上班的感觉和早上醒来不用上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尤其是要去一个不熟悉的陌生环境，虽然不是去干苦力活，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同样让人难以承受。不过跟林美美相比，还对男人和未来充满幻想的她们仨倒早早起来有说有笑的，林美美看了看自己身旁，大同估计六点就起床出去忙了，主要是买菜，他和陈兵商量好每个月轮流赶早备菜。八点半上班现在七点过几分，不用着急，坐公交半小时打车十几分钟。林美美后悔自己不该做那个业务员岗位，根本就是一窍不同，如果做自己以前的会计岗位还可以得心应手，以后混上资深会计师或做审计，加上自己这姿色，基本上是铁饭碗，也不会有多少压力，在这三晶厂做业务员真的有前途吗，如果离开了三晶去别家公司面试恐怕又要从会计做起。她们仨敲林美美的门，喊道老板娘起床啦。

早上挤公交的人太多，十多分钟一趟，四人便打车过去。蔡晓云问：“美美昨天大同的店子营收多少？”美美呼了口气，说一千二，李晓阳问：“这一千二算好还是不好？”陈乐乐说：“应该是不怎么样，要除去成本，店面费，厨师工资，然后他们两个人分，不会比上班好到哪里去。”蔡晓云说：“这不才刚刚开始嘛。”林美美心里倒苦笑，去年大同一连换了几分工作实在混不下去了才要开这店，她倒给她们仨说大同不满足呆在公司里，要自己创业。蔡晓云看了看林美美，怕是看她精神低迷，便说：“这大同和陈兵保不准能做出一番事业的，如果他们合伙开这个店尝到了甜头，一两年后再开家大的，一年挣个几十万上百万的。”陈乐乐说：“我记得美美跟我们说过她小时候改名字的事，不是命中注定要大富大贵的吗，我有时看大同还挺像个富二代。”蔡晓云说：“你说错了，是富一代。”李晓阳问：“美美改名是怎么回事？”陈乐乐说：“你那次没听美美说啊，美美小时候叫林美玉，但有个道士给她算命看相后，对她妈妈说这名字叫美玉反而压制她天性，一生平淡还不太如意，如果取名叫林美美，以后前途无量，富贵命不可叵测。”林美美说：“哎呀你们就别拿我开心了，是不是看我这么一大美女没飞上枝头做凤凰你们就幸灾乐祸啊。”

蔡晓云和陈乐乐忙说怎么会呢，不见你大早上不太兴奋才给你说几句高兴话。李晓阳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把林美玉改成林美美就会大富大贵呢，难道取个名字这么重要？林美美说亏你还是大学生，我妈一初中毕业生，那时候被道士忽悠的呗。但这时司机大哥倒说，未必，未必，这人的命运的确是有玄机的，你们大学生书读多了不信这个，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例子，我们以前一个跟我一样开车的哥们，有一天他找人算了命，算命的说你不能再开车，今年很有可能发生灾祸，你应该去南方打工，吃几年苦，他日必有富贵，这哥们刚开始不信，但接着开了几天车就心里怕出事，他那时开的货车，他就把货车一卖，去南方打工，刚开始三年都没挣着钱，别人都笑他不应该听那算命的，他老婆差点就跟他离了婚，但再过了三年，他就从外面开着宝马回来，据说是跟着别人做事被人看中了，管理工程，现在他资产好几千万了。

蔡晓云说这可神奇了，大哥你看咱这位大美女是不是真的有富贵命，司机大哥回头看了一眼林美美，又从前面镜子里再看了看，说这位美女不仅漂亮，而且面向贵气，他日肯定会大富大贵。蔡晓云说那司机大哥今天这车费就免了，他日咱这位大美女成了富贵之人就来重重谢你，司机大哥笑了笑说，不是我不信你们，只是这眼前的生活不能含糊啊，我祝你们四位都大富大贵。司机大哥自然不肯放过这二十几块钱的车费。

林美美发现自己是个内心不够强大的人，这人事部的主管和业务部的经理主管们越是对她客气，她就越是有一种过后不知再干嘛的不确定感，而其他报到的人都活跃得很，尤其业务部里的人个个都显得气场强大，微笑后面是无形的气势，林美美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至少得保持清晰的微笑，这次业务部新招两名女生，另一名女生叫顾盼盼，国际贸易英语专业，自信得很，姿色跟李晓阳差不多，穿得有点露，一看就是个人精，林美美自认为跟她较劲肯定是较不过的，只得心悦诚服地对她谦和，她对林美美也显露着真诚的笑。好在两人分在不同的课，林美美在国内业务课，顾盼盼在海外业务课，据说海外业务课的人起薪就四千，有留学经历的优先录用。

国内业务组又分三个小组，分别负责不同的国内区域，林美美被分在负责华东区的小组里，一个小组算上她六个人，四女两男，小组长是三十来岁的大姐，姓谭，长得不漂亮但专业而干练，一看就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让林美美自我介绍一下，林美美说了下自己之前的工作经历，然后说请大家多多关照。有个女孩说以前做会计的怎么做业务啊，不过没关系可以慢慢学。谭组长说我们工作的压力也不是很大，新人前三个月只需要跟单维护，主要保证客户的订单按质按时完成，郭荣你负责带一下林美美。郭荣说林美美欢迎你，伸出手俩人握了握。林美美微笑着说郭姐多多指点。郭荣稍有点姿色，体型有些宽胖，画了一点眼影，涂了指甲油。接下来林美美跟小组里其他的人熟悉了一下。然后林美美就跟着这个郭荣了，坐在她身边看她做事。林美美突然觉得这个工作不必像做会计那样处处小心，心情便释然起来。

蔡晓云和李晓阳在财务部入职。财务部李主管当初面试的她们，对她俩有一定的了解，简短介绍财务部的情况后便给她俩分配工作。让蔡晓芸顶替一个即将离职人员的工作，属于正式会计岗，负责成本核算，销售资金核算，银行资金往来核算等等，之前蔡晓云在上一家公司工作内容差不多，但做的是助理会计，工作要简单些。李晓阳被分配到工资核算和计税核算，相对来说简单些。李主管要求蔡晓云每月写一份财务报告，会根据报告的质量给奖金。对李晓阳没有什么要求，看来是有意培养蔡晓云的。李晓阳倒觉得工作简单轻松就好，她没指望自己在工作上成为女强人。蔡晓云则希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一名高薪的财务总监。

去制一部报到的有八个人，除了陈乐乐这个文员，其他是工程师技术员品保之类的。陈乐乐的工作内容是员工出勤核对，生产报表录入，带领新员工领物资，所以接待他们的那个文员就是她的师父，在半路上便开始教她怎么干活，发放工作物资的时候她便帮忙，郑北大也帮忙。陈乐乐觉得郑北大在长相上跟大同差不多，但能力上要比大同强得多，整个人就透着一股子有前途的劲儿。

当陈乐乐最后一个换上生产车间服装，准备被领到工作点时，她突然惊呆了！天啦，这是在做梦吗？竟然有着一张明星脸比她年长不了几岁的大帅哥走到他们跟前，文员师父对大家说这是我们制一部的高经理，欢迎高经理給我们讲话。这高经理英姿勃发的站在他们跟前，很有气势，露出豪迈的笑容对大家说：“欢迎大家加入三晶制一部，希望你们能很快融入到这里。我们的口号是快乐工作，幸福生活，品质第一，效率第一，态度第一。”陈乐乐小声嘀咕怎么三个第一啊？没想到被高经理听见了，高经理笑着看了她一眼，接着对大家说：“没错，我们有三个第一，光有效率没有品质，那生产出来的报废品多，那会增加成本，有品质没有效率，那我们就完不成订单，我们就会被客户罚款，还会失去订单，我们的工资就发不出来。我们的态度很重要，没有态度，我们就如同散沙，形不成凝聚力。大家跟我喊一遍口号然后去各自的分部门。快乐工作，幸福生活，品质第一，效率第一，态度第一。”

“快乐工作，幸福生活，品质第一，效率第一，态度第一。”大家朗声喊道。接着高经理点了三个人的名字跟他走，其中包括郑北大，这三人都是工程师。其他人陆续被各自的主管领走。一会儿后文员师父带着陈乐乐走进非生产区域一间大办公室，里面有二三十人，郑北大也在里面，他跟着另一个人了。文员师父給陈乐乐安排了座位，上面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文员师父让她先等着，去给她申请电脑权限。陈乐乐看见帅经理坐在里边的一个小房间里，门开着。心想这么帅的男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经理，真是太完美了，如果能得到他，那不羡慕死她们仨。很快陈乐乐清醒了，心想这么完美的人肯定名草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