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面的农场找找吧,说不定会有发现。”
“仔细想想,你们家老人在那里是不是有所牵挂?”
男人低着头想了片刻,嘟囔道:“我太爷太奶活着的时候好像住在镇北那头,行,我去那头找找看,要是找到了我父亲的话,我再给你点压香钱。”
我摆了摆手,说道:“去吧,找的仔细点。”
说完这句,男人便匆忙的离开了香烛店,柳大壮也不再支配我的身体。
疑惑万分的我指了指留在茶几上的那张照片,不解的问道:“大壮姐,这人已经死了,他就在一个谷仓边上,为啥不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避免麻烦。”
柳大壮说了这四个字之后,便给我讲了个故事。
之前供奉她的那位婆婆,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过相似的事情。
对方也是寻人,而且牵扯到的是一桩凶案。
年轻的婆婆知道事情紧急,便一五一十的将找寻之人的尸骨所在告诉了东家。
按照她的提醒,东家果然找到了失踪那人,但后来,婆婆却引来了不小的麻烦。
第一个麻烦是婆婆为何知道的一清二楚,据柳大壮所说,婆婆的好意提醒让东家一口咬定,那人的死,肯定和她有所关联。
因为对方的纠缠,当年的婆婆被调查了许久,直至凶手落网才还了她一个清白。
第二个麻烦是凶手的死,因为婆婆的帮助,那杀人犯被判了死刑,那人死去多年之后,阴魂不散的纠缠了婆婆许久,为了消除业障,婆婆也付出了不少的阴德,而这,正是柳大壮所说的因果。
世间有恶,但这个恶并非是出马弟子能够完全解决的,就好比那孙正旺无恶不作,但我纵容鬼魂将其害死,有很大一部分债也要用我的阴德偿还。
哪怕现在,这比债都没有完全消除,天天跟着我的‘紧急出口’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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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柳大壮的讲述,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一些出马弟子都云里雾里的表达仙家的态度,原来是隐晦了一部分啊,我还以为大多数都是一些神棍呢。”
“你说的没错!”
柳大壮补充道:“其实很多出马弟子都是神棍,这种神棍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纯粹的神棍,他们只是打着出马仙的幌子进行招摇撞骗。”
“第二类是学艺不精,这种出马弟子的确有自家的堂口,但因为此类人自身阴德甚微,他没办法请到完整的大仙,以至于他看事的时候,看的非常片面,也就导致了这种出马弟子,有的时候挺准,有的时候错的一塌糊涂。”
“至于你这种天生吃阴间饭之人,完全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不吹嘘的说,我找一个能完整落下我堂口之人,也是费劲的很,哪怕是你,到现在请到的我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说到这里,柳大壮意味深长的敲了敲我的脑袋:“人生人死,终是过往,吃一口阴间饭,一只脚也就踏入了鬼门关。”
“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你小子愣头青一个,吃亏的时候没人会在乎你付出了什么,偏见这东西,从每个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常伴随身,你啊,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我用力的抓了抓头,脑子乱糟糟的如一团浆糊。
懒得思考的我随口说道:“大壮姐的话我一定会记住,但是!”
“黄皮子,我必干他!”
柳大壮的唉声叹气颇为惆怅,估计她在想,一通的好言提醒一定是对驴弹琴了吧……
李癞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待我的眼神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很快,被程然推给我的第二个客户便坐在了我的身旁。
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右。
这个人坐在我身旁的那一刻,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煞气,而且,这股煞气没有一丁点冷意,反倒是那种澎湃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