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呐!”,蒂梦妮娅吓了一跳,也惊叫了一声。
“很痛么?”蒂梦妮娅又紧接着问,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准备写字条。
“当然很痛!非常痛!”,林欣却回答了蒂梦妮娅的话。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林欣的左耳朵能听见声音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近在咫尺的蒂梦妮娅说话,已经能听清。
“哈哈!快!快把那玩意弄出来!”林欣兴奋的捏了捏耳朵下面的位置,那地方因为蒂梦妮娅刚才的牵拉,而闪烁了一下剧痛的神经信号,现在有些酸胀感。
蒂梦妮娅把林欣抬起来的头摁了回去,整个人伏在林欣的脸上,瞪大眼睛朝着林欣的耳朵里面看去。
“嘿!发生什么事了?”,佩顿听见刚才两人的喊叫声,匆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进来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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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吧蒂梦妮娅吓到了,那团东西又重新坠回原位了。
“……我好像又听不见了,而且,好痛啊!”林欣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直接砸在自己鼓膜上了,导致了疼痛感的同时,还发出巨响,于是躺在那里发出第二次嚎叫。
“嘘!闭嘴佩顿!”,蒂梦妮娅没好气的给了佩顿一顿骂。
骂得佩顿噤若寒蝉,只得蹲在一边看着蒂梦妮娅专心致志的给林欣采耳。
蒂梦妮娅用钩针又一次勾住那块黑色的东西,用力往外拉,但是只能把它拉出一小点距离,再也拉不动了。
“蒂梦妮娅,我感觉你在往外拉它,再用点甘油!”林欣给蒂梦妮娅支招。
蒂梦妮娅又滴了一小滴过氧化脲进去,这种油性氧化剂能够溶解耵聍,是采耳常用的药剂之一。
“嘶……”,随着蒂梦妮娅的牵拉,林欣忍不住嘶出了声,十指连心,耳朵则是直通脑门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得过中耳炎,那中耳道内部的胀痛感真是直冲大脑,酸爽的很。
甲沟炎、中耳炎、牙髓质龋化,这三种症状带来的疼痛感被称为三种最折磨的疼痛,不是没有道理的。
哪怕是敢给自己脖子上缝针的狠人林欣也一样受不了这种折磨。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蒂梦妮娅已经用尽了百般武艺,但是那块黑乎乎的结块耵聍始终只露出一个小头来。
蒂梦妮娅不得不尝试着把这块耵聍用分叉针挑碎弄出来。
最终,趴在林欣脑袋上辛苦耕耘了两个小时后,蒂梦妮娅把这块硬实的耵聍削小了一圈,才把它从林欣的耳朵里拔了出来。
这块巨大的耵聍不算被蒂梦妮娅削除的部分,有一只笔粗细,小拇指两个指关节那么长。
属于是庞然大物了。
而之所以它影响了林欣的听力,是因为这玩意就是血液混合着衣服纤维以及其他脏东西凝结而成的,直接压迫着林欣的鼓膜,导致他完全没法通过空气传播听见任何声音。
此时这玩意被拔出来,林欣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耳朵里面也不痒痒了,也不用老是去掏耳朵。
耳屎一出,天高地阔。
佩顿捏起那颗硬的像石头一样的耵聍,跟自己的耳朵比了一下大小,打了个哆嗦,又把它丢回采耳盒子上,发出“当啷”一声……
“哦!爽吔!”林欣快活地用纸巾擦着耳朵外面甘油,稍事清理,对着蒂梦妮娅和佩顿说,“我总算是能听见你们说话了!”。
蒂梦妮娅笑了笑,正在擦洗那些工具。
佩顿则是凑上来,拿着采耳工具的铁盒子给林欣看上面摆着的超大块耵聍:“伙计,看看,这是你的小宝贝哟。”
伦敦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