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红芳还在说着,“她走之前,还留了一句,她真是看错我了,本以为我和别人不一样,谁知道是一路货色。”
她一拍大腿,“我他喵的,天知道我就说了一句在老家得起早贪黑的下地干农活。”
“什么东西,呸,我只觉得这人是不是疯子,后来还是陈姐告诉我,这人一直都这样,刚开始她们跟我一样同情她,然后就是无缘无故被扣上一大堆帽子。”
“第二天,她又像没事人一样凑过来,还说,只要我道歉,她就原谅我,那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施舍一样。
我是疯了我要她原谅,狗屎。”
叶知予三人表情一言难尽。
陶清棠更是自责,“娘,这些事你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田红芳摆摆手,毫不在意,“跟你们说什么,就是吵几句嘴的事,你娘我可从无败绩,想从我这讨到好,不可能。”
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激动,“刚才就是重复她那些话有点激动。”
能不激动吗?
叶知予心想,跟其他人吵架,好歹是为了一件事,为了利益,为了感情。
跟古早灰姑娘吵架就完全无厘头,她过马路,霸总撞到她,正常赔偿,她来一句,有钱了不起哦。
人家不理,她追上去,你这人怎么这样,撞到人不啦不啦不啦说一大堆。
你跟她讲不成道理。
只是叶知予很好奇,这位大娘怎么回事啊。
哦,对,这位看起来六七十的老太太实际上比田红芳还要小几岁,大概43岁左右,就已经看起来要步入棺材了。
再配上她那违和感的台词,真的挺诡异的。
那边的小老太太白玉莲见没人理她,忍不住拔高声音:“喂,你们家怎么这么没礼貌,客人在这站了半天也不搭话,也不请进去,真是没教养,还是有钱人呢。”
邻居们被她这尖利的声音刺到了耳朵,皱眉,但都没开口,老街坊了,谁不清楚这人是个有病的,不想惹事。
田红芳撸起袖子就要出去,“这老娘们,我跟她拼了,专挑别人开心的时候来捣乱。”
叶知予拍拍她得肩膀,“娘,我来。”
转过身,眸子一冷,划过一丝厉色。
“这位大娘,教养这个词先放在一边,我想请问我们家哪来的客人呢,有两种情况算是客人,一是受我们家邀请的人,而是有求于我们家特意来登门拜访的人,您属于哪一种?”
对付这种人,别顺着她说,把问题重新抛过去,让她顺着你的思维思考。
果然,白玉莲怔住,思考自己属于哪一种,最后发现哪一种都不是。
稍稍直起身子:“你没听过来者皆是客吗?”
“不请自来叫不速之客,而且大娘你好像没有敲门吧,哎呀,如此简单的礼仪大娘您怎么忘了呢,还是大娘您没有教养啊?”
全程笑脸,端庄得体,好像是回答了一个小小的问题一样。
邻居们看着这个漂亮的姑娘,目露欣赏,看着白玉莲吃瘪,心里畅快无比。
白玉莲咬牙,暗忖今天遇到对手了。
定了定神,仰起头:“邻里邻居的,平常大门都敞开,互相串个门都很正常,上纲上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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