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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2页)

牛宏在王鸣凤带领下,行走在醉庐周围,行走在铺满鲜花和绿草的鹅卵石小道上。醉庐左侧是山的极顶处。举眼望去,夕阳西下,天边茵染着几朵彤红的火烧云。逶逶迤迤的山一般的建筑,在夕阳的照耀下,焕发着多姿多彩的色泽。两山夹峙下,那一条平素壮阔的长江变小变狭窄了,宛如他腰间的那一条柔软的蛇形皮带,闪烁着银亮的光芒。山风习习,依稀如烟的往事在他脑海里翻滚,他禁不住啊啊啊的叫起来,但那叫声却那么悲怆,好像一只中了枪弹的野兽凄厉哀嚎。

吃过晚饭洗过澡后,王鸣凤领着牛宏来到楼上左面那间卧室。洗过澡后的王鸣凤脸色苍白,眼角牵扯起了鱼尾纹,显得十分憔悴。牛宏眼框潮润,喉头发噎。王鸣凤三两把把自己周身衣服剥的干干净净。她仰支八叉躺在席梦思床上,身体曲线迭宕起伏,那浑身的肉焕发着白亮的色泽。她柔声细气对牛宏说:“我的傻子大哥哟,你快来呀——”

牛宏见着了魂牵梦萦的王花了,确实是亲爱的王花。但,他的身子却如抽了筋骨般蔫了下去。他颤抖着坐在地面:“王花……”

王鸣凤翻过身来望着牛宏,望了好一会。然后,她下楼去把他的皮箱提上来,放到他的面前。她十分平静的看着他从皮箱中拿出药,兑上水,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手腕扎去。等他做完这一切,她问道:“一点不关米米那骚母狗的事?”

牛宏摇摇头。牛宏不愿再说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在电话里已把事情讲得一清二楚。

王鸣凤没有再问。她自言自语的道:“谅视米米那骚母狗不敢整你,也不会架设看不见的水中桥!王三元在昆明的路子野得很,米米那骚母狗只要有一点东西叫老娘拿住,管叫她的妈呀爹呀一个都跑不脱!我晓得,你的事是王三元在作怪,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同他翻脸,还要用他。我的傻子大哥,你理解我的苦衷么?”歇了歇,见牛宏没回答,就笑扯扯的道:“你同米米办事的时候,带套子没有?”

牛宏满面羞愧垂下头,眼睛望着地面,嗫嚅着道:“是,带了的。”

王鸣凤道:“我知道那骚母狗不敢不听我的话,她这条骚母狗,同好多男人睡觉,恐怕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好脏!”

牛宏连自杀的心思都有。

牛宏的粉瘾有突破性的进展。

那是一个雨后黄昏,太阳冲破云层,露出了久违的笑靥。那是一团多么柔和的金黄哟,宛如一枚杏子般悬挂在天上,焕发着令人馋涎欲滴的光芒。王鸣凤招呼牛宏吸过药,把枯木般的他扶到窗前。望着西下的夕阳,她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那仍然丰满的、充满了弹性的胸部紧贴着牛宏,一双柔软的小手抚摸着牛宏的头发,对牛宏柔声细气的说:“牛宏,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该好好谈一谈?”

牛宏已陷入了梦境之中。吸过那白色精灵后,他总要沉陷梦境,如同一位忠实的戏迷对于老戏的痴迷程度一样。在牛宏的梦境中,总是有白亮的太阳,荒凉的一望无际的蛮荒大漠,以及一株已经枯死的老黄桷树。老鹗在树旁飞舞,呱呱呱的叫着,那凄厉的声气如刀一般印刻在牛宏的心子上。牛宏面如土色,行如僵尸,心如枯槁。他已成为一个没有知觉,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了。王鸣凤并不死心,她缓缓的给他摆谈过去,讲述在牛背湾搬运新村那些苦难的、让人欲悲欲痛欲哭欲笑的大悲大恸往事,以勾起牛宏的回忆。然而,牛宏却置若罔闻,木然的望着她,好像看一个陌生女人。那些天,王鸣凤宛如一位优秀的演员,她把自己周身脱得一丝不挂,想精想怪的在她硕大的乳峰上拴上铃铛,两条美腿或前或后,两片肥厚的臀儿在牛宏面前不知羞耻的浪扭,那白嫩的肌肤在窗口斜射进来的光线中焕发着白亮的光芒。铃儿响叮当,人儿舞翩跹,牛宏在王鸣凤的轻曼的舞蹈中熟睡过去,嘴巴还巴咂巴咂着,嘴角挂着一丝长长的闪亮的涎水。

“冤家呀冤家——”往往到这个时候,王鸣凤就把牛宏摇醒,对他说:“你不能睡,我不要你睡,我不准你睡。我要你看我表演。这是我为你开的专场演出,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因为我绝不会给他演,是的我绝对不会给他表演。”她见牛宏张开大嘴打着呵欠,双眼迷怔怔的望着她,便宽厚的笑了。她把牛宏那毛蓬蓬的头搂进她的丰乳之间,拍拍他的后脑勺。好一会儿,他听得她胸腔里有沉重的嗡嗡声发出,她说:“你一定不睡,我再给你表演。”接着,她小鸟一般飘进屋,过一会儿,又小鸟一般飘出来。这时,她胸部束着一条鲜红的抹胸,下面是一条湖绿色的三角裤衩,显得很性感。她迈着狐步,轻快地在他面前扭呀扭,问道:“牛宏,我漂亮不漂亮,你的王花还漂亮不漂亮?”“啊——啊——啊——”牛宏突然长声吆吆打起呵欠来,王鸣凤正在他面前做一个亮相动作,她的优美造型犹如被拆散了基础的建筑物,身子匍的垮塌在他的面前。她缓缓从地面爬起来,默默的取出药来,递给他。

第二天,王鸣凤让牛宏坐在地面,又重新开始她的时装秀表演。她的舞姿变幻莫测,一会儿如池塘的轻波荡漾着涟漪,一会儿如小鹿般蹦蹦跳跳,一会儿又若野马一样纵横驰骋。她跳得十分认真十分投入,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在她脚步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水渍洼儿。牛宏漠然的看着她,张开大嘴打着呵欠。王鸣凤突然之间感觉性味索然,瘫到了地面。她躺在地面一动也不动,那光洁的曲线起伏赤裸着的身子犹如莲花般对着牛宏开放。牛宏对眼前的旖旎风光视若未见,他呆呆的、呆呆的望着墙面,一动也不动。接着,他听到王鸣凤喃喃的梦呓般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呀……”

接下来的一天上午,牛宏乘坐王鸣凤驾驶的宝马轿车,从南山坳来到C市的繁华地段中心路,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闲逛。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王鸣凤身着昂贵的华服,依偎着牛宏,从一个商店逛到另一个商店。她兴致勃勃而乐此不疲,一路之上话语滔滔笑声不绝。中午时间对牛宏来说,纯粹是一个解脱,两人来到这城市最高的叫做九重天的旋转餐厅。两人找了一个包厢坐下,精疲力竭的牛宏迫不及待从提包中摸出药,就要给自己注射。王鸣凤的脸都吓白了,她一边用身子挡住牛宏,一边颤抖着对牛宏道:“天爷呀,你居然敢在这种场合——走,我们不在这里吃饭。”拉着牛宏就往电梯走去。在轿车里,王鸣凤平静的看着牛宏给自己注射了药,牛宏对王鸣凤愧疚的道:“小------王花,我恶习改不了,你就当我死了,当我被车子撞死,被人追杀死了,好不好?”王鸣凤冷冷的面对着他,没有开一句腔。

王鸣凤领着另外的男人回到醉庐那天晚上,牛宏凭感觉就知道了。那时,天色已经很晚,深秋清冷的圆月悬在天上。银白色的月光水一般从窗口泻进屋,在他屋子中间写了一方惨白。牛宏斜倚在床头,手中耍弄着那一条银白色的蛇形皮带。那皮带真软和呀,无论他如何搓弄,它仍然那么柔和光洁。他听见了她同那男人一起说话的声音。同时,他还感觉她的声气比平常还高。他以为自己会发毛,但是没有,他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已熟视无睹。尽管她和那男人的声音那么大,甚至她在床上狗一般的浪叫声也那么清晰,可他仍然一动不动睡在床上,像没有听见一样。王鸣凤还是过来了。王鸣凤对他道:“牛宏我的傻子大哥,要是你不再爱我,那些狗日男人就会经常出现在这里哟。你、你把粉戒了好么?”牛宏道:“其实……其实你喜欢的男人很好的。”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长气。

王鸣凤趴在他胸口,哭了。这是牛宏同她交往以来,她哭得最伤心的一次,那呜呜咽咽的哭声如山泉一般汩汩而出,滚烫的泪水宛若雨点洒在牛宏胸口上,然后顺着他稀疏的肋骨,吧嗒吧嗒流到了床上。

这天晚上,王鸣凤回家很晚,当她开门的时候,听到楼上自己那一间屋里有动静。她不动声色,蹑手蹑脚地走上楼,猛地把门打开——只见何明文正站在屋内她那一只保险箱前,拿着一串钥匙朝匙孔中鼓捣着。他干得十分仔细认真,居然连人进来了也没有发觉。

王鸣凤把脚一跺,恨恨地道:“哼,硬是撞了鬼么?”

何明文把钥匙放回裤兜,很难堪的笑了。“王姐,你回来了?是这么回事,牛宏他的粉瘾来了,你给的已用完,我看他那难受的样子不忍心,就……”

“哦——”王鸣凤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会把东西给他,你去吧。”

何明文走出王鸣凤屋子,回到他的房间。关上门,整个身子靠在门上,他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气喘匀后,他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朝外面望了望。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院子的大门处,有一盏灯亮着,光线昏惨惨的。他打开手机,没有信息显示,这个鬼地方,居然连手机也不能用。他点上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何明文俯在窗台上,举目远望。在他眼前,中心区灯火通明,那璀灿的灯光宛如天上的繁星一般,数也数不清。隐隐地,能听到一声声沉闷的汽笛,那是下江的客船到港了。何明文拿出打火机,啪啪啪的打了几下,可是没有打燃。这时,他突然看见山腰处也亮起火光,一下、一下、又一下。他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只见那火光又闪了三下。他内心一阵狂喜,急忙拿起打火机,用烟盒点燃,对着山腰晃了三下。山腰的火光又闪烁了三下。

门就是这时打开的。他急忙回过头,只见王鸣凤在前,牛宏在后,两人手中都拿着黑乎乎的家伙。王鸣凤冷冷的道:“何明文,请你把手举起来。”牛宏急切地道:“明文明文,你真的是公安?”

何明文笑了。何明文道:“王鸣凤,你非法集资,侵吞公款,聚赌贩毒和组织卖淫的事情已败露,赶快向政府交代才是你的唯一出路!牛宏哟,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执迷不悟?”

王鸣凤狠狠的一棒抡在何明文头上,何明文哼了哼,倒在地上。“快!快!快!”王鸣凤厉声喊道,接着,何明文觉得自己手和脚被捆起来,脖子被一条柔软的带子套住,并狠狠的向他的喉咙勒去——是那一条银白色的蛇形皮带!“啊啊啊,”何明文脚蹬了两蹬,就再也不动了。

等何明文被人摇醒过来时,只见他面前站着伍刚,他身后是检察院的检察官,还有几位公安人员。“明文,明文——”伍刚焦急的喊道。何明文嘴巴张了两下:“水,水……”专案组组长小杨忙递上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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