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中,「德远」苦心研学,咏经、习武、攻医,几十年如一日,「苦行道长」仙化后,「德远」已将师傅全身功夫尽悟,功法了得。
那年十八岁,「德远」下山迎娶了「苦行道长」亲许的未婚妻田海棠,住在寺外一民宿,夫妻恩爱有加,三年生二子,长大成人参加革命,成为队伍中的两员干将。
故事讲到这儿,听得路己玉无限敬重,而初爷爷则听睡了,唯独初寒妞听到入神,她想着要给叶秋打个电话,之前有言,道士来了知会她一声。
一夜无话。
吃过晚饭,路己玉老人带「德远道士」到他家,路上「得远道士」问及当年那天陪他下山讨饭的「黑蛋」怎么样了,路与冉唉了一声,”到家再跟你学吧!”
别看路己玉都九十多,走起路来脚步坚实,不说他的真实岁数,还误以为他才七十出头,而「德远道士」则步伐轻盈,一看就知有功夫在身。
家里的狗离老远就冲主人发出信号,从院内一个窟窿钻出跑过来迎候,摇头晃尾,宛若久违多日。
「德远道士」坐在客厅木凳上,路己玉生了火,火炕不多会便烧热,他又沏了茶端于炕上,两位乞丐庙旧友又叙谈上。
”小溜子”,路己玉叫惯了小名说,”你问那个「黑蛋」,这小子后来变坏了,没几年便离开乞丐庙,后来有人看到他当了一个财主公子的跟班,因为会点功夫,特别受宠。
日本侵略中国后,日军占领了「柴县」,招募了一批伪军,他在财主公子的举荐下当了伪军,而那公子当了伪小队长,二人沆瀣一气,坑害百姓,强取豪夺,无恶不作。
一年「黑蛋」追捕一地下党,即便多加围捕也未能抓获,为了向日本敬效忠,抓来那个地下党的母女,让其供出儿子的组织和藏身之处,尽管遭受非人酷刑,守口如瓶,一字未说,最后被砍头示众,暴尸城门外数日。
那个地下党得知母亲和其妹被害,悲愤欲绝,通过组织,采取一次秘密行动。
那天我也参加了铲除汉奸的行动,这个狗汉奸作恶多端,残害不少革命勇士,深知恶贯满盈,变得极其狡猾,我在柴县埋伏多日,不见他踪影。
怕他认出,我扮做拉粪工,穿得破衣啰嗦,而且浑身脏兮兮的,路人见我都远远的,哪怕是他碰到,也不会怀疑到我。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天「黑蛋」和他的上司去妓院寻花问柳,机会来了,我把消息传给执行任务的人,夜深,我们几个人摸去妓院。
问了老鸨,确定「黑蛋」所在的包房,我们几个人用刀划开门栓,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解决,顺便在他的隔壁房间又处决伪军队队长,为民除了害,此次行动非常顺利,额外还缴获两支驳壳枪。
”你也参加咱队伍了?”「德远道士」惊奇地说。
”是的,”路己玉说,”不过咱村里没人知道,我隐姓埋名几十年,自己从来不提当年事。”
……
接到初寒妞的电话,叶秋和白紫云连夜坐高铁赶回,到了镇里买了些礼品,又打车来后山村。
而初寒妞要去车接站,被婉拒,因为他们不想麻烦她单跑一趟,都是通情达理之人,能不烦扰到别人的事免了,何况有钱,打个车还方便。
中午初寒妞还是找了姜大壮过来帮厨,总要正式宴请「德远道士」一回,人家是高贵的客人,需要再为她指点江山。
下厨少不了帮手,张与冉和沈晓玲也被征用,此宴还有为叶白二人接风之意,那就更不可慢待。
还有一人,村里的父母官高村长是必请的贵客,初寒妞跑到村部面请客了领导,一听「德远道士」是出道多年的道者,能掐会算,更要一见尊容。
上午十点,叶秋和白紫云到村里,初寒妞不在家,看到姜大壮和张与冉夫妻在忙着做饭,得知初寒妞又去路己玉老人家接人过来吃饭,也步行过去跟道士打招呼。
”十一点半开餐,”初寒妞到了路家,对二位老人说。
得知村长和初寒妞的两个朋友也要拜见他,「德远道士」谦逊地说,”贫道不过是出家之人,不要太过恭维,那样本道会难为情的。”
屋外有狗叫声,路己玉出屋去看,把叶秋和白紫云迎进来,他们见到「德远道士」先是做拜,然后把礼物呈上。
”我们特意买了俄罗斯奶粉和蜂蜜孝敬二老,”叶秋说,”老人家需要补奶和饮用蜂蜜水增加体质,看到你们这么硬朗,也为你们的健康高兴。”
说会话,大家起身坐上初寒妞的面包车到初家用餐。
饭间「德远道士」看了看叶秋说,”听寒妞姑娘说,你是有名的网文作家,年轻有为,不过你的事业不在创作上,而要做更大的事业。”
”师傅,”叶秋莫名地问,”那我的事业在哪方面,不妨赐教?”
”以我的观察,”「德远道士」说,”将来你会是一个营商巨头,应该在资本运营领域……”
”是嘛,”叶秋开心地说,”我会是金融家?”
”应该算是吧,”「德远道士」转向白紫云说,”你会是专职作家,这一生都会在笔耕上驰骋。”
”嗯,”白紫云频频点头,”师傅此言说中,我会穷尽一生在创作,为更多的人奉献精神食粮。”
”白作家,你的气色有问题,”「德远道士」欲言又止,”不说了,吃完饭,我再跟你详叙。”
这一句不要紧,白紫云心里毛了,下面的饭也没吃好,酒也喝不下,郁郁寡欢。
边吃边聊,高村长和「德远道士」聊得最欢,称道者到村上是全村人的福分,被邀为全村人做义诊,「德远道士」愉快接受,因为他要在村里逗留两天,闲来无事,做点布施也是应该的。
散席后,叶秋恳请道士为白紫云细述身体状况,「德远高僧」说,”刚才在路兄家一照面就已看出问题,白作家,你的腹部长有一瘤子,拳头大小,不妨下午去镇里医院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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