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刺客狞笑着喝道:“伪帝,纳命来!”
他一脚踹开了马车的红木木门,然而下一瞬间,笑容却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后面的刺客愕然抬起头来,赫然发现,马车的门打开了,里面却空无一人。
“不好,中计了!”
这句话一落,一股寒气从刺客中间蔓延开来,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如雷般的马蹄声、跑步声传来,无数弓弩瞄准了他们。
“休休休!”
弓弩手们举起武器射击,一根根利箭飞速掠过空气,如同流星般划过,瞬间贯穿了刺客的心脏和咽喉,惨烈无比的死亡气息弥漫开来,一股血腥味也随风飘散了开来。
屋顶的少数刺客弩手,根本无法与之对抗,很快便被清理干净。
“噗!”
几名刺客还要冲杀上前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却发现自己连动弹都做不到,刹那间胸口已经多了几支羽箭,然后便扑通摔倒在了地上。
“嗖!”又是一支箭失破空而至。
一声轻响,那个刚才踹开马车车门的刺客,持刀准备噼砍的动作停在了原地,脑袋被直接贯穿,鲜血狂飙,他瞪大双眸望着前方,最终还是不甘地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让所有刺客都措手不及,而随着大批援军的赶到,许多刺客纷纷中招倒在了地上,他们捂住伤口,但却并没有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痛苦哀嚎,而是干脆利索地咽下了毒药,自我了断。
一炷香之后,长街上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残肢断臂、殷红色的鲜血,以及几名被刺客们捅伤的金吾卫,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边上等待治疗。
“去禀报陛下,企图设伏刺驾的敌人已经一网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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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擂台上。
虽然伞盖遮蔽了大部分日光,但在高温环境下,汪与立飞速转动的大脑,还是有了过热的趋势。
台下的大儒、士子们,也看出了汪与立情况不对,他微微张着嘴喘着粗气,脸上的老年斑都被映得通红,汗水大滴大滴的淌了下来,身子也有些微微摇晃了起来。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又传来了爆炸声,上次近距离的大声爆炸没吓到汪与立,而这次全神贯注思考的汪与立反而被远距离的小声爆炸所打断了思路,头颅都晕眩了起来。
见状,在万众瞩目之下,卓敬忽然站起身来,走到擂台中间,将快要漏到头的沙漏平放在了地上,给汪与立递上了水囊。
汪与立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颤颤巍巍地灌了口水,刚才令人担忧的神态才舒缓过来。
卓敬的君子之风,顿时引来了现场的一片赞誉。
“卓尚书乃我辈楷模啊!”
“能够做出此等举措,实在让人钦佩!”
“。”
看着卓敬,汪与立只是苦笑。
他用袖子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白发与汗水混杂在一起,黏在了额头上。
汪与立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极端被动的境地,方才的思路断了虽然思路没断他应该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但眼下终归是不服气的,终归是有外力搅局的。
可不服气也没用,他只能期望接下来顶住卓敬的反击,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可是,卓敬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思路已断,眼下汪与立无法用最有力的“三纲五常”来回击,只好选择攻击性更弱一点“道德风俗”了。
但这也就意味着,汪与立关于道统的杀招没法衔接上去,只能被动应对。
卓敬并没有催促,沙漏已经被他放平,卓敬的意思很明显,由于意外的干扰,所以现在他为了公平,让了汪与立一手,汪与立思考多久,他都不会催促。
汪与立又沉思了很久,眼见时间都超了很久了,他也不用管地上的沙漏了,他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干不出来继续硬拖时间想解决办法的事情,直接选择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桉,开口说道:
“夫国家之所以存亡者,在道德之浅深,而不在于强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