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手,秦绝没再去打哑谜,一人回到了熟悉的钢板床。
“阿爸,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进入影视空间。”森染小声提醒。
“没关系。”秦绝把束缚带扣好,“演员么,总得入戏。”
她眼前闪回一些曾经的片段。
多亏了粉丝提醒,看完那些视频过后,她有一点回想起几十年前的自己了。
“是个好法子啊。”
秦绝笑了笑,把头移到舒服的位置。
多体验几次当年的时光,岂不是能帮助她找回更适合这个年龄段的心态?
……。
算了,自欺欺人,没意思。
秦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回去。
“开始吧。”
她轻声说道。
入戏、找心态,无非是借口罢了。
只不过是那根刺常年扎在心窝肉里,本以为早愈合了,没想到还是会疼。
好在还有森染。
这样,她就不必慢慢地撕掉指甲,让手指头变得坑坑洼洼的了。
森染没再出声劝说,带着秦绝的意识沉入影视空间。
宛若实质的场景水波般荡漾变动,定格在秦景升泛着烦躁的面孔。
……
二月中旬,《白昼之雨》剧组复工。
何畅年前连跑一周通告,除夕只在老家歇了一天半,就提早赶回倪省。
以贺栩为首的制作班底来得更早,事情打理好了九成,等演员陆续赶来,刚好开机。
何畅哆哆嗦嗦地下了保姆车,厚重的羽绒服让他远看像只发福的海豹,等迈着快且碎的步子走进棚里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棚是征用车库临时改造的拍摄棚,铺设了背景布和打光灯,给演员们拍定妆照用。
何畅在暖风旁一层层脱外套,他体质弱,怕冷,现在脸冻得通红,睫毛也挂霜,今天拍照的负责人就让化妆师先待命。
“好好,不好意思。”
何畅哆嗦着连连道谢,抱着暖宝宝反复蹭脸。
恢复体温的过程里也没闲着,眼睛瞄来瞄去,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
“徐姐,秦老师没来吗?”
何畅犹豫了下,转头问化妆师。
他过年期间有和秦绝在飞讯上讨论对手戏,对面发过来一整个压缩包,从人物小传到剧本情节分析应有尽有,附言“你做个参考”,轻描淡写地把何畅吓了个半死。
反复纠结后忐忑地问了声“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秦老师”,那端只回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