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还要将你和我的名字绣在上面了。”
“你是这样觉得的?”长公主眼神微冷,呵,要是真觉得不适合,就不会将那个香囊随身佩戴了。
他这临时编出来的理由,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嗯。”
“那我再去想绣什么样的图案,让你可以带在身上。”长公主将被张成握住的手抽了出来,眼神发冷,却是笑着道。
张成特意吁了一口气,果然瞥见长公主看他的眼神又冷了两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朝长公主和张成盈盈一拜,“公主,驸马,前厅已经备好了早餐。”
张成立马说:“公主,你还没弄好,我先过去,等你来了再一起用早餐。”
“好。”长公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张成颔了颔首。
张成负手走了出去。
但没走多远,他又折返回来,屏气凝神地站在微微打开一条缝的窗户前,暗中观察屋内的情况。
只见长公主脸色阴沉地从袖子里掏出那个香囊,对旁边的侍女冷冷地吩咐道:“给本宫拿剪刀来。”
张成眨了眨眼,她这是打算用剪刀把香囊绞烂?
那就绞烂吧。
反正这香囊只是用来刺激她的,并不是他钟爱之物,就算被她绞烂了,他也不会觉得可惜。
“公主。”不明所以地侍女很快去拿了剪刀过来,恭敬地交给长公主。
长公主拿着剪刀,狠狠地朝香囊剪下去,她这个举动把屋内的侍女们都惊到了。
只有站在窗外的张成脸上还是波澜不惊。
但很快,他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点惊讶之色。
因为在剪刀快要碰到香囊的时候,长公主竟然停了下来。
“夏婉。”长公主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个名字,随即将香囊扔到了地上,然后抬脚去狠狠地碾着,仿佛是在碾什么人一样。
良久,许是脚碾累了,长公主终于停了下来。
盯着被踩得脏兮兮已经看不清图案和名字,还有了很多褶皱的香囊,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随即将剪刀递给侍女,“把这个香囊给本宫收起来。”
要不是看在这个香囊算是张成偷养外室的有力物证,她就用剪刀将它绞得面目全非,而不是只碾几脚了。
是的,她现在已经有八分相信张成是真的有外室,而不是散布假消息来转移她的视线。
至于为什么不是十分相信,那自然是因为她心中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是。”侍女弯下腰,将脏兮兮的香囊捡起来,然后去找合适的位置安放它。
与此同时,长公主挥了挥手,其他侍女上前,或是为她系腰带,或是为她穿上逶迤拖地的广袖外袍,或是给她戴上由玛瑙宝石等组成的璎珞……
屋外,自觉目的已经达到的张成,将打开一条缝的窗户轻轻地合上,然后悄然地转身离去。
许久之后,穿戴整齐的长公主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