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差点乱作一团,董叔连忙喝道:“都闭上嘴!慌什么?!”“继续往前走,看看锅里头有没有菜就知道是不是有人来过了。”众人面面相觑,也只好这样决定。但在这之后,诡异的事却接踵而至……不知道在右侧通道中走了多久,我自己感觉也起码快有上百米了。但身下的路和两边的墙几乎毫无变化,这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不就是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要不就是这通道长度惊人。“总不能有这么大的锅吧……”刘胖子嘀咕道。“沿途作记号。”董叔镇定道。我们每走几步便在墙上钉下小图钉,此物小巧牢固,还不会被风刮动,一般我们下锅都会带上两盒。但当我们又走上大概五十米后,发现墙边并无图钉,便知道这是徒劳的。“这口锅不太对,不可能这么长,往回走!”董叔终于觉得不妥。“这路也有点邪门,走着格外硌脚,非常刻意的凹。凸不平。”我也提出自己的疑惑。“快走吧!我真不想待在这了。”盗洞十几年的刘胖子也是慌了。“走什么?出去往左边的通道走。”“啊?”走了十几分钟我们才艰难地回到分岔口,一阵折腾下来不觉间身子竟还腰酸背痛,仿佛被人揍了一顿。董叔并不着急进入,反而退到了龙口,仔细观察起了这口锅。“我董某寻龙断金十数载,每口锅都是自己精挑细算出来的,唯独这一口是别人给的,我就忘了要观察。”“现在看起来,这口锅处处都显着不合理。”他腾挪两步后,来回观察后,又是止不住地摇头,对我说道:“六子,你来说说看,说不出来就该罚,每个人都要说!”闻言我只好说道:“这墓室在山脚下本身就不合理,要不就在平地,要不就在山地,最其次的也只能在山腰。”董叔点了点头:“岳重万钧,逝者在下,不应压身,否则百世不得安宁,犹如压住孙猴子的五指山一般,胖子你说。”“我还说什么啊,这里头邪门事都已经那么多了,这口锅肯定不对。”刘胖子没好气道。“那都是只是巧合事件,我说的是硬伤!”见我们都说不上来,董叔只好继续道:“墓洞和碑分离本就不合乎礼节,人拜坟,尸骨却在数百米开外,只能拜上土地。我怀疑这墓主家里人就是不想墓主在泉下好过。”“还有这口锅的方位,坐向,规模和格局,全都极其外行,我怀疑里头根本没埋人。”刘胖子这会突然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吧,这口锅可能还是新的。”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和董叔顿时不约而同地说道:“尝土!”说罢我们再次钻回洞中,从墙上扣下一抹泥土,董叔直接放进嘴里品尝,而我则是闻味道和观察颜色。一口下去,董叔直接吐了出来,只顾着骂骂咧咧。“呸!踏马的,新土!满嘴都是石灰渣子,断不能是宋朝的锅。”“味不涩,还带着草腥,这土比我们院子里的盆栽还新鲜,这洞是刚挖的……”我苦笑道。“玛德!被耍了,快撤!”刘胖子拿起行囊就想跑,不料我们刚出龙口,外头却围满了人。“好好好哈哈,终于来了几个懂行的厨子。”说话的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看起腰围体重至少得奔两百斤。其穿着中庸,但手上的玉扳指却格外显眼,竟是极其罕见珍贵的“霸王玉镶金”。就这一个玩意,足以秒杀那些穿金戴银,开豪车出门的富人。此人必定是个大鳄,而且是个低调的大鳄。而他身后还站着一群小弟,估计是他的跟班。董叔眉头一皱,呢。喃道:“这果然是个局。”“什么局?”刘胖子迷糊道。“哎!此言差矣,怎么能说这是个局呢,不过是设擂请来各路英雄豪杰。鄙人杨敬海,多有得罪,有怪莫怪。”杨敬海陪着笑脸上前想要与董叔握手,后者却不领情。“设的是什么擂,请的又是哪路的豪杰?”董叔冷漠道,显然被人戏耍有些不爽。“我们不妨换个舒服的地方说话?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对方伸出手邀请道。别说没事,就算有事我们也不在怕的,随后董叔就跟了上去。一个小时后,广场龙凤阁酒家。见是公共场合,我们的心情确实缓和了不少,也意识到今日之事完全是在对方铺排当中。杨敬海的手下张权给我们客气地斟上了茶,据了解他是对方的得力干将。为人看似忠厚老实,脸上堆满了笑容,但那笑意却让我颇为不适,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我说兄弟,你笑归笑,就别刻意发出嘿嘿的声音了,听着渗人。”刘胖子忍不住说道。“嘿嘿,您说笑了。”张权摆了摆手,随后老实地退到了老板身后。至于这个杨敬海,据他自己介绍,原来也是个大捞家。通俗点来说,就是沈江年那一个路子的。凭借着早年的灰色手段快速提前完全原始资金积累,在市场上坐庄,为所欲为,以本伤人。只不过他进军的领域,刚好跟我们有关系。不过杨敬海只在南方雄踞一方,所以我们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与沈江年这一号山大王相比,此人的玩法更加大胆创新。“赌洞?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刘胖子听到这顿时颇为好奇。“只听说过赌石,赌钱,赌洞是干什么的?”刘苗苗也询问道。就连见多识广的董叔也只是迟疑道:“好像是设置多口不同的锅,再修饰一番掩人耳目,让人下重本去买其中一口锅,有货的就赚,没货的就只能认栽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杨敬海笑道,但他又摇起了头:“只不过这都是老把戏了,现在国内的锅已经开的七七八八,没有人相信我们的开锅率了,这行当我们早就没干了。”“哼,我猜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刘胖子悄声对着我吐槽道,我不由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