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脑科医学研究学院坐落在新加坡的黄金地段,在世界脑科享有很高的声誉,尤其是主任医生欧若阳,入行十年来屡屡创造奇迹,据说他的患者术后三年存活率高到令人咋舌,百分之八十以上!
“欧若阳医生。”杭氏脑科医学研究学院的5号楼病房,欧若阳正带着一群弟子在查房,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在叫他。他回过头,看到灯火冥暗处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他站的有点远,欧若阳一时没看清他的脸,等他仔细一瞧,却发现好似隔着无形的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
这个男人的脸几乎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只是身材比他高挑、匀称些许,比他年轻许多,细看的话,五官也更协调立体。
欧若阳没有弟弟,也不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周围的人都很好奇的看着那个和欧若阳很像的年轻男子,轻声议论着。
欧若阳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他脸上一瞬间出现疑惑、惊讶、恐惧混合交替的神情,他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手上的病历夹也‘镗’一声掉在了地上。
显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这样大咧咧的出现在他工作生活的地方。
“你……你哪位?”欧若阳结结巴巴地问他,他只能装作不认识他,装作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叫祁笑添。”他对欧若阳说。
“祁笑添?”欧若阳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显然就是以他的基因改良而‘生产’出来的基因改造人,没错,这是他所参与的一项‘绝密’计划,是永生殿这个极其隐蔽组织所进行的一次开天辟地般的试验。
这个试验长达数年,萧云霄这个混蛋答应过他,他们试验产生的生命体在试验结束后会马上进行销毁,他承诺那样做了,显然他没有履行他的承诺。以至于这局实验体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的工作生活之中。
“妈的!”他心里暗骂萧云霄这畜生不守信用,明面上露出慈眉善目的表情,对祁笑添说可以在他办公室等他,等他查完房就回来找他。
欧若阳寻了个借口走到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双手气得不断颤抖,以至于电话号码拨了几遍才拨对。
“老杨,我遇着事了,你能联系到萧云霄吗?你联系到他的话,问问他什么意思……对,他把那个试验体放出来了,叫祁笑添,你知道吗?就在刚才,那个试验体来找我了,众目睽睽之下,就公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对,你不知道他跟我长得有多像,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你也找不到他?”
欧若阳挂掉电话后,气得狠狠踢了几脚防火门,快速来回踱了几步后,觉得首先还是得稳定自己的情绪。
他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用水捋了捋头发,照着镜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这才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可他打开门,祁笑添却不在。
“祁笑添?”他叫了一声,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回应,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赫然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字条:今晚23:00,贝隆仓库接货。
接货?接什么货?他把字条捏在手心里,恨不得吞下去。
当天晚上,他如约来到贝隆仓库,里面停了一辆救护车,救护车没有锁。他拉开救护车的车厢,看到里面躺着一个陷入昏迷状态的男人,这人不是祁笑添。
欧若阳对这个男人做了初步的检查,发现他的生命体征平稳,就是失去了意识,本以为他受了什么外伤,检查头部伤势的时候,没查到外伤,到发现了他耳朵后面的脑机接口。
欧若阳瞬间明白他是被植入了AI芯片,是芯片植入手术有问题吗?他在旁边看到一个病历卡,上面有这个男人的名字。
“宁宵鸿?这个人就是祁笑添要我接的货?”
他走下车,四处查看,没看到祁笑添的身影,只得开了救护车把昏迷状态的宁宵鸿带回自己的医院。
步宴晨和锦衣在飞机上临时升舱,因为头等舱位置有限,她们没能坐在一起,锦衣把靠窗的位置给了步宴晨,自己坐在她的斜对面。
步宴晨的位置旁边已经有一个乘客,步宴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报纸。他很绅士的缩腿让步宴晨进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叫来空乘,要了一条毛毯递给步宴晨。
“谢谢。”步宴晨结果他递来的毛毯,附带看了他一眼,对方是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带着黑框眼镜,眼神温柔。
“不客气,到新加坡出差?”邻座的男人问步宴晨。
“是啊。”步宴晨把毛毯抖开,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要睡觉。
“像这种红眼航班,临时升舱过来的乘客一般是来睡觉的。”男人回答她。
“哦,也对。”步宴晨听他说话的口吻,有点熟悉,睡意不觉减退了一半,问他去新加坡干什么。
“有个朋友在新加坡遇到了点麻烦,去帮他解决一下。”他说。
步宴晨重新起身看向身旁的男人,这人说话的口吻有点……怎么说呢?一般人同样一句话,会说朋友遇到麻烦,我去帮帮忙,而不会向他那样直接说帮忙解决一下。
印象中,她身边只有一个人说话是这种腔调。
“你说话挺自信的呀。”步宴晨微笑道。
“嗯,是有人老嫌我说话不够谦虚。”他干笑两声,双眼视线没离开报纸。
“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