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鸥从北区转回京里读高中,因为不在一个城区,只有周六日和寒暑假才能回京里大院。
等到四月清明,柏老爷子带着柏鸥和柏鸢,去往国家公墓,祭拜先烈。
那天阴雨绵绵,空气中透着丝丝冷意。
白底红头黑字的车停在山脚。
柏鸥身姿挺拔,着黑色正装,压去不少恣意的昂扬,面容虽然尚未褪去少年的稚嫩,却也显得人稳重不少。
他撑起黑伞,走至车另一边,为妹妹打开车门。
柏鸢下了车,站在伞底,一身黑色长款大呢,挡去不少微风轻拂后飞溅至伞底的雨水。
去往山顶的路很长,一路上能碰到不少同行和已经祭拜过返回的人。
他们有的是高门大院的子弟,有的是位高权重之人,有的是一身戎装的军人,有的是笔挺制服的警察。
也有平凡的普通人,牵着稚子的父母,脊背佝偻的老人。
路上人虽多,却并不显嘈杂喧闹。
有些人柏鸢在大院时见过,擦肩而过时也只是互相微微点头示意。
遇到面生的,柏鸥则会在旁边小声给她介绍。
等一路走到山顶,雨越下越大,寻着一座座墓碑远远望去,砖石修成的路缓步而行。
路两侧堆满了祭奠用的花束,整齐有序摆在一座座墓碑前。
等走到目的地,柏鸢愣了一下。
比之前路上见过墓碑处都要多的花束围了一圈又一圈,簇拥着中间那座简朴到只挂了逝者遗容、未雕碑文的墓碑。
上面只有两个字。
「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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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小学毕业。
秦令征和其他小学毕业的大男孩被家里扔进京里军区的部队里进行特训。
十二三岁的少年即将步入叛逆期,如暴风般恐怖的破坏力足以让他们像席卷而过的蝗虫,成为无法控制的自然灾害。
什么都想尝试,什么都想做。
偏偏又什么都能尝试,什么都能做。
再加上家里的背景权势又在无形中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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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在最初遏制住这股即将到来的危机,对他们日后的人格养成也会造成各种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每届小学毕业,这些毛头小子就会被家长统一扔进部队,在各种军事训练中摸爬滚打,收束心性。
其他学校初中也有军训。
但大多是请部队到学校,在校园里面顶着炎炎烈日站军姿,踢正步,喊口号,唱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