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手臂收紧她的细腰:“生什么气,为什么不回酒店等我。”
她抬头看徐敬西:“等先生来压床单吗。”
“我找你…”话到嘴边到底没讲出口,找她好像也没办过正经事,徐敬西扬唇一笑。
起初喜欢帮她图什么,在她身上还能图到什么,不就图…是有点无耻了。
长指捉住她扎马尾的橡皮筋,还是2块一根,普普通通,一圈黑色绳子。
徐敬西毫不犹豫扯走,丢垃圾桶,给黎影慌得,伸手要拦,像什么了不得的命根子:“先生,我身上就这一根了。”
头顶响起徐敬西淡淡两个字:“它丑。”
黎影无法反驳,收回手压在裙摆,一副‘扔吧扔吧’的妥协样。
低眸,徐敬西看她散乱下来的长发,委屈整日了,眼圈还红:“去房间。”
去房间还能干嘛,黎影低了低脑袋:“膝盖不行了。”
他人懒洋洋地,又坏的,大发慈悲回应:“我要你用膝盖?”
就在这时,手机响。
看着来电显示里的号码,徐敬西示意黎影离开自己的大腿。
懂事地,从他身上离开,远离。
他老子来电。
那边是一道威严沉厚的中年男子嗓子:“别在外面玩了,你周伯父、秦伯父、陈叔、还有徐家都在你后面支持你,听我的,别玩金融了,我们徐家少有玩金融。”
听着,徐敬西手指来回摁台灯的开关。
“知道,我有分寸。”
他分明礼貌的语气,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听得电话那边更失望又无奈。
那边:“你祖母咳疾,天亮回家一趟。”
徐敬西动作一顿:“您呢。”
那边:“我自然要忙。”
徐敬西有些不耐烦地皱眉:“挂了。”
那边尚有耐心劝导:“听句劝,你赚的那些钱有什么用,你爷爷真要整整你的作风了。”
他又问:“项目你们还真不给我继续了?”
那边:“不给,只要你自身撇手不参与。”
徐敬西懒懒一笑:“那不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您早睡,父亲。”
挂完电话,徐敬西坐在原地沉默不言,似都忘记黎影的存在,不曾看过来一眼。
所有心思在回忆那通电话。
看他沉默的模样,黎影总感觉,离他越来越远。多远不清楚,只知比星月可望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