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人还是蛮多,有人就叫:“做人工呼吸啊,可能还有救。”
“你来啊。”
“对啊,你上啊,我可以帮着压胸。”
人工呼吸这个东西,要嘴对嘴,躺着的若是个美女,可能就有人抢着上了,这一个秃顶中年老男人,就没人愿意了。
叫的人多,上去的一个没有。
又有人叫:“有医生没有。”
还真有人应:“我是医生。”
说话间,一个三十多岁的戴眼镜男子上前来。
到秃顶中年人身前,眼镜男子蹲下,摸了摸颈部,又做了几个压胸的动作,摇头:“急性胸梗,心脏已经停止跳动超过三分钟。”
他最后做出结论:“没救了。”
“真的给气死了啊。”
“也不完全是气的,肯定心脏有病。”
“那个女人溜了。”
“这种小电动车,最讨厌了,跟个鬼一样,窜来窜去,突一下就给你钻出来,一个不好就出车祸。”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也有打电话报警的,得把路腾出来啊。
谢长风也下车了,凑过去一看,运气一感应,这人其实还活着。
一句话,气已落,魂未离。
他本来并不想管闲事。
他家落难,三年来受尽屈辱,并没有谁可怜他。
更何况,他现在修的是天道。
天道无情,什么仁义道德救苦救难,于天道是不存在的。
但梅浅影也跟着下车了,梅浅影心善,叹了一句:“可怜他的家人,该是要伤心死了。”
看她一脸伤感的样子,谢长风心下冲动,道:“这人没死,还有救。”
“谁说的?”
他这话落到眼镜医生耳朵里,可就不干了,转头向谢长风看过来:“你说他有救,你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谢长风摇头。
“那你说他有救。”眼镜医生置疑。
“他确实有救。”谢长风点头。
“哈。”眼镜医生气乐了:“你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说他有救?”
突然有人插嘴:“他说的也许有道理。”
眼镜医生转头,谢长风也转头看过去。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挺着老大一个肚子,一脸的油。
这人有些眼熟,谢长风修了天书三卷后,眼力记忆力都提高了,一想之下,想起来了,这人应该也参加了于家的招标会,只不过不知道名字。
“他说的哪里有道理。”
给别人置疑了自己的权威,眼镜医生不干了:“阁下是医生吗?”
“我不是。”大肚中年摇头。
“不是医生,凭什么说他有救。”眼镜医生不屑的哼了一声。
“是啊,又不是医生,凭什么这么说啊。”
“现在的人啊,就爱乱嚷嚷。”
“网络时代嘛,隔着台电脑,随便瞎逼逼,反正也没人知道后面是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