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了6个小时的行程,我和米彩所乘的那列火车终于在苏州靠了站,此时夜幕已经笼罩了这座偌大的城市,看上去充满了黑色的空乏,可当那些或扛着,或拖着行李的人纷纷从火车站涌出时,空乏的夜里又多了些匆忙和人的气息。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我和米彩几乎没有什么行李,所以牵着手,很轻松的随着人群向出口处走去,最后在广场前停下了脚步,米彩接听着电话,我站在另一侧等待着她。
5分钟后,她结束了通话,对我说道:“我现在要去卓美,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一起吃个饭还来得及吗?”
米彩看了看时间,继而摇头说道:“我在半个小时之内要赶过去的,我尽快早点解决,然后给你电话。”
“好吧,正好我也要去公司处理掉这两天积累下来的事情。”
米彩点了点头,随即向出租车等待区走去,我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心中为这短暂的分别而惆怅,继而摸出一支烟点燃,看着那辆载着她的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惆怅中,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依恋她,也许将来,不管那离别是真实的,还是仅仅存在于我的幻想中,但此刻想起,我的心绪还是会涌起阵阵撕裂般的抽痛。。。。。。那么,为了保护自己,无论如何我也会一直让她留在身边,倾尽全力的给她幸福,然后把她变的像我离不开她这般,也离不开我。
手中的烟灰渐渐从烟身上脱落,我向不远处的那个垃圾箱走去,将烟掐灭在垃圾箱的熄烟处,却在人群的缝隙中,看见了远方那个我曾经和乐瑶激吻过的护栏处。。。。。。我有点心悸!
那个下雪的夜晚,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很清晰,但却不常常想起,我始终认为这不是一种错误,而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告别,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丝毫的交集了,虽然联系名单还存在于对方的通讯录里,但有一种情感它生来便背负着忘却的宿命,我和乐瑶在长达数年的交往中一直向这个宿命奔赴着,最终以她的婚姻为节点,我们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各自忘却,偶尔缅怀。
但我还是会深深的祝福她,只是换了一种更为沉默的方式。
也许是想的太多,身体却一直静止,我被冬夜的冷风吹的有些受不了,下意识的从领口拿出了米彩送给我的那条被叫做“破浪船帆”的项链,明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觉得身体里涌起阵阵暖流,好似她就在我的怀里,贴在我的心里,给着我温暖,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充实。。。。。。上次有这样的感觉,已经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了。
。。。。。。。
离开火车站,中间再也没有停留,直奔公司而去,因为参加李小允的婚礼我已经耽误了很多的工作,尤其是在公司走上正轨后,几乎每天都是处理不完的事情,我甚至不怀疑,一旦自己进入到工作状态,恐怕先回到那个老屋子等待的人是米彩,而现在的我,已经丢失了很多可以由自己去自由支配的时间。
打开邮箱,我翻阅着一个个申请报告,又记录下一些策划方案需要调整的地方,准备明天与各个部门协调解决,时间也就这么快速的流走,回过神时,已经是夜里的9点了,但我还是没有接到米彩的电话,想来,她要处理的事情还真不比我少。
泡上一杯热茶,站在落地窗前,打算缓解一下紧绷着的神经,和从前一样,我还是喜欢往对面一点钟的方向看去,因为那里有一栋居民楼,我会看到很多温馨的画面:有些孩子会趴在窗台前的桌子上写作业,也有贤淑的女人为自己劳累的丈夫熬着热汤,曾经,我一度觉得这些画面离自己很远,但如今终于有了接近的感觉,也许不久后,我就会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和完整的家庭。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眺望着。。。。。。
门忽然被打开,我下意识的以为来人是不习惯敲门的简薇,可回过头时,却是罗本拉着丫头站在我后面。
我向罗本问道:“你怎么来了?”
“路过,看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上来坐坐。”罗本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丫头怯生生的站在他身边,可能是畏惧罗本,此时,罗本的心情看上去很差,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看着丫头那散乱的头发,问道:“丫头,你今天没梳辫子吗?”
丫头低声答道:“韦老师她回小山村了,没人给我梳头。”
我瞬间便联想到了罗本的焦躁源于何处,又不想丫头听到我们成人之间的那些无奈和困惑,便喊来了自己的助理,让她带着丫头去她的办公室梳好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