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欢喜鹊跃的又蹦又跳,突然看到王常不声不响的瘫坐到地上,心中登时一惊。
如今昆阳城内没了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王廷尉。
他急忙走到近前,俯身呼唤几声。
“颜卿!颜卿!”
瞧不见王常反应,王凤浑身一紧,差点小脑萎缩。
又伸手摇晃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他脸色一白,颤颤巍巍的把手指放在王常鼻间。
还有气!原来是他妈的睡着了!
大起大落下的王国公这才舒了一口气,把蹦到嗓子眼的心放到肚子里。
此刻将心静下来的他,却才听到微微传来的呼噜声,便吩咐左右军士,将廷尉大人抬到僻静处休息。
王常睡成了死猪,这余下的军事安排,只能由王凤这个主官接手。
他叫各部渠帅留下士卒执守,吩咐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
且不提两个炸药包为昆阳带来了暂时的宁静。只说骠骑大将军宗佻带着定陵、郾县人马,于午时左右已经赶到昆阳附近。
不过却是驻扎在了澧河北岸。
颍川郡水系复杂,两条大河颍水和汝水支流众多。
汝水中上游的三条支流滍水、昆水、澧水自西向东流淌而去,且相隔不远。
昆阳背靠昆水,被滍水和澧水夹在了中间。
昆水水浅河窄,到了后世已名不见经传。
剩下的滍水就是现在的沙河,位于平顶山市南不远处。
这澧河则位于后世的舞阳县北,连名字都没变更,还在川流不息,兀自奔腾着。
只是后世的舞阳县与汉时的舞阳,在地理位置上偏差了许多。
而定陵、郾县人马虽然沿着昆水而上,但行至半程却绕去澧水,与朝廷大军保持了距离。
此刻已安营扎寨,正在举行军议的罗阳等众,也听到了昆阳方向传来的响动。
“哦?有闷雷之声,敢是风雨欲来也?”
邓晨对军事不感兴趣,听到了声响,不禁开口说道。
“晴空万里,繁星在天,并无降雨之兆。况天气燥热,若他处行雨,也该有些凉意。这雷声却是蹊跷!”
一旁的傅俊见多识广,又与邓晨关系处的融洽,便各自递话,聊了起来。
而罗阳则是紧挨着宗佻,坐在上首位置,成为了军议的话事人。
无他!因为在座的不能都说是乐色,但就行军打仗出谋划策这一块,众渠帅们没一个抗造的。
所以,罗阳可以说是赶鸭子上架,同样也是当仁不让。
他此刻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响动,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种声音不是雷鸣之音,而是炸药包爆炸的闷响。
“老王开始甩炸药包了吗?只有两声,看来剩余的几个都哑火了。”
罗阳暗自思索,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急迫感。
王常连炸药包都用上了,看来昆阳已经十万火急。
倒是不知这炸药包炸的怎么样,有没有炸到自己人。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廷尉大将军与成国上公死守昆阳,为宛城拖延时间。吾等既已来此,不可再做拖延,诸位且好生休整,明日我便率人前去勘察地形军情,待探得敌人虚实,再做决议。”
宗佻作为主官,和其他人一样,面对朝廷大军想不出什么应敌之策,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小老弟身上。
闻听罗阳所说,安排过明日斥候人选,便散了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