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是何意……”
秦宽指了指他手里的圣旨,这会秦宽就像是惊弓之鸟,以至于没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宗政朝暮嘴角噙着笑,声音都不自觉柔了些,“是这样的,秦家嫡长女和太子殿下订下婚约这么多年,最后却娶了秦家二小姐,皇上念着秦家,特下了暗旨,给秦家大小姐许了门极好的婚事。”
秦宽听到这话,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他还以为是什么事!
对比刚才贪污受贿,这秦若时的婚事冲击力就小了太多。
而宗政朝暮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先礼后兵,是兵法中惯用的,一使一个准!
“皇上对我们秦家的照拂,我会时刻铭记在心。”秦宽说完,问:“不知道许的是哪家公子?”
“秦相自个看吧,这里就咱们两人,不妨事。”他直接将圣旨递了过去。
秦宽将圣旨打开,看完后眼皮猛地一跳。
这是好亲事?
嫁给一个宦官!
这叫好亲事?
他虽说对秦若时没多少关注,可她的婚事,最终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还是道密旨,这不是让世人知道他堂堂当朝宰相,要将自己的女儿亲自送给一个阉人!
他还有什么面子!
“秦相可看完了?”
宗政朝暮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收回,他对上这阉人……哦不,天下第一大奸臣,皇上的大红人,他这还不是一般的宦官!
而且皇上的圣旨也下来了,他如何抗旨不从?
“秦相是否对这门婚事满意得喜不自胜,说不出话了?”宗政朝暮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望着他,“不过也对,本座成了秦府的女婿后,岳父大人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心地坐稳丞相之位了。”
“贤婿说得对。”秦宽这会还能说什么?现下被人抓住把柄,又恩威并施,虽说是密旨,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啊!若是抗旨,君要臣死,臣必死无疑!
“秦家大小姐自幼便没了生母,而我也听说咱们府上大夫人苛刻若时的事情了,免得到时候我送过来的东西出了差错,我已经让人将聘礼送到若时那了,毕竟她是凤妩大人的女儿,出嫁时嫁妆聘礼对不上,被笑话的就不止是我一个人了。”
“都怪……”
“诶,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说这话,秦相日后看女人的眼光仔细些就行。”
宗政朝暮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扬长离开。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秦宽原本带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瞧着锦盒中的这些罪证,都是临摹,真正的罪证还在他那,秦宽气得直接将盒子摔在了地上。
“这个狗太监,不过就是被皇上抬举了些日子,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