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馥小时候做错了事,爷爷他老人家揍起来可从没手软过。”
张信脸上的肌肉跳了两下:
“做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周爷爷就算是打死我,也只能挺着。”
周文康笑着竖起来两根大拇指:
“你有种,难怪我爷爷那么欣赏你!”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张信沉声道:
“是初九哥么?进来吧!”
书房的门一开,李金泉低着头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张信愕然:
“怎么是你?”
茅初九随在李金泉身后走了进来,瓮声瓮气的道:
“这个马屁精,非得要跟俺抢着送药。”
李金泉将装着碘酒和纱布的药箱放在桌子上,赶忙解释道:
“老板,是我有事儿要找您,恰好初九兄弟来送药,我寻思着正好顺路帮着送过来。”
张信目光转动:
“金泉大哥,你找我有事?”
李金泉局促的搓了搓手:
“老板,是这样的,我出来好几年了,家里也没人给爹娘上个坟,所以我想跟您请个假,回一趟营州。”
张信目光中饱含深意,微笑道:
“金泉大哥,难得你如此孝顺,这个假我批了,回家的钱够吗?不够的话跟初九哥说,让他给拿点儿!”
李金泉深深鞠躬,哽咽道:
“够够,多谢老板,您这些日子给我发的工资都攒着呢,肯定够用。”
张信点点头:
“行,金泉大哥,回去多住几天,不用急着回来。”
李金泉眼中泪光闪烁:
“多谢老板,我不打扰您跟朋友聊天,先下去了。”
目送着李金泉离开,茅初九大黑脸阴沉着:
“老板,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您不应该相信他。”
张信笑着摆摆手:
“初九哥,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金泉能够迷途知返,咱们应该给他个机会。”
茅初九大脑袋一拨楞:
“反正俺是不相信狗会改了吃屎。”
看到张信不以为意,他转了转眼珠子,从书房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茅初九思考了片刻,取出老板给自己配的手机,第一次给家里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