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伊流翎打了个哈欠,他昨晚确实没有怎么睡好,不过同屋的紫毛鸩也没好到哪儿去,而且他还愁眉苦脸的,“你怎么了?”
伊流翎考虑了一下,既然昨天的事情没有被紫毛鸩发现,那他还是装傻比较好。
紫毛鸩叹了口气,他显然并不觉得自己跟香槟的所谓婚约有什么必要隐瞒,便干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伊流翎。
“原来如此,那你们昨晚有去询问家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伊流翎装作第一次听说此事的样子,问出了他很关心的问题。
“问了,”紫毛鸩又叹了口气,“我问了大伯,她问了伏特加老师。”
伊流翎观察了一下紫毛鸩的表情:“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没问出来?”
“对,我大伯那个人你可能没见过,他满嘴跑火车一直可以的。”紫毛鸩揉了揉太阳穴,“我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跟他扯皮扯了一晚上,结果什么线索都没有。”
“毕竟是教导主任,不可能那么好对付的。”伊流翎表示理解,“那我们去找香槟问问吧,说不定她打听出来一些什么。”
紫毛鸩忽然看向伊流翎:“咦,为什么你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
“啊?”伊流翎心里咯噔一声,但面不改色地立刻编出了理由,“你可能不知道,香槟跟我那个好朋友纪舒翟很有点发展机会的。”
“哦,我懂了,”紫毛鸩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是他啊,你还真够朋友。”
“那小子少根筋,只能我来推一把了。”伊流翎故作忧愁地说。
紫毛鸩一副“我懂的”的样子,拍拍伊流翎的肩膀:“他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就这样,被糊弄过去的紫毛鸩跟着伊流翎出门了,而香槟已经等在了宿舍外头——宿管婆婆的那个爱好广为人知,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一般学生不会试图串宿舍。
“怎么样?”一看到紫毛鸩出来,香槟立刻迎了上来,表情颇为紧张地问,“有消息吗?”
“你也知道我大伯是什么性格。”紫毛鸩只一句话,就让香槟的情绪低落了下去。
“唉,我就不该抱太大希望,”香槟垂下眼帘,“我昨天回去之后没见到堂姐,我爷爷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今天早餐的时候,我倒是问了一下,但他一提到这个事情就缄口不言。”
看起来,这两个人都没能从自己的亲属那里问出是怎么回事,这一点倒是有些奇怪,跟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婚约一样奇怪。毕竟,第八世界看起来很纯爱向,哪怕是强行联姻,也一般会尽量说服双方吧?
伊流翎在一旁想了一下,然后问香槟:“香槟啊,你确定你爷爷一直是个大嘴巴吗?”
“关你什么事?”香槟被伊流翎设计好几次了,此时心情又不好,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关我事,”伊流翎倒也不恼,直接把万能理由丢了出来,“但小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