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没有空关注许笙笙。
陈岁平没敢用大力气打他。
短暂的昏厥之后,时宴就醒了过来。
他被陈岁平抱在怀里。
“放开我……”
时宴挣扎。
他清醒的瞬间就开始挣扎。
几乎歇斯底里。
“你这个疯子。”
“你干了什么。”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的力气很小。
癌症晚期的化疗病人能像他这样坐轮椅出行的本来就已经是极少数了,指望他力气到大能反抗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陈岁平搂着他,不停的亲吻他的发顶,他说:
“我是你的初恋。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是你的爱人。”
“我爱你,你爱我。”
“时宴,我们彼此相爱。”
“别怕,别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了你就会想起来的。”
“乖,听话,不要动。”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求求你放开我。”时宴瑟瑟发抖,陈岁平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他听上去就像是疯了。
不管是语音还是语调,都带着说不出的怪异。
谁不怕疯子呢?
时宴不想死。
疯子杀人不用偿命的。
“你吃点药吧。”
时宴尽量不激怒他,柔声劝他。
“你身上有没有药啊?”
“咱们吃一点吧。”
“吃点就好了。”
陈岁平笑了。
“我没病。我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