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停的往外冒。
许笙笙不解气。
他如何解气。
他只恨这是法治社会,不能拿刀把陈岁平这个人渣千刀万剐。
陈岁平脸上的笑没有消失。
疼痛没有让他痛苦。
他从许笙笙的手里挣脱,他倒在地上。
他笑:
“他爱我。许笙笙,你在嫉妒吗?”
“嫉妒没有用。”
“他就是爱我。”
“不管我怎么对待他,他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他最初也是最后的爱人。”
鲜血不停往下流。
染红了陈岁平的衬衫。
急诊的医生,护士和保安围了过来。
劝架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陈岁平就暴躁的朝他们大吼: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他像是个疯子。
他就是个疯子。
许笙笙反而冷静了下来。
如果不看他垂在身侧的颤抖的双手话,他看上去冷静极了。
他说:
“陈岁平,时宴确实爱你。所有人都知道他爱你。”
“但现在,你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大学同学。”
“他自愿接受了催眠治疗,一般人需要好几个月的疗程才能把痛苦的记忆封锁起来。他只有了一周,7天,就把你忘记了。”
“陈岁平,催眠师和我说,他从未见过像时宴这样的病人,他迫切的想要忘记你。”
“猜猜他为什么那么迫切?”
“因为他要死了。”
“他不想到死还爱着你。”
许笙笙站在陈岁平身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
找遍全身,他都没能找到打火机。
无法点燃香烟的他愣了一下,突然抬脚,用力的踢打陈岁平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