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又卡住了。
这一次,它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时宴的耳边只有滋滋的噪音。
时宴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的就是熊熊燃烧的火把。
时宴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好嘛。
他身处一间阴暗的地牢。
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们护卫在他的身旁。
而他端坐在一张铺了白色皮草的太师椅上,手里还抱着一只身无异色的白色长毛波斯猫。
这绝对不是小皇帝十一岁的时间线。
时宴眯起眼睛,随意的抚摸着怀里的小猫。
小猫似乎被摸舒服了,爱娇的喊了一声:
“喵。”
这一声叫声似乎是某个开关。
无数的惨叫声,哀嚎声开始传入时宴的耳中。
血肉被火烤熟烤的滋滋声和皮肉烧焦的味道同一时间传出。
时宴勾唇。
惨烈的尖叫声和咒骂声响起:
“啊——”
“时宴你这个奸贼,你残害忠良!你不得好死!你蒙蔽圣听——”
“啊——”
“冤枉!我是冤枉的!皇上——臣是冤枉的!臣不曾贪污受贿,是时宴这个阉狗奸贼陷害微臣——”
“啊——”
时宴保持着微笑的模样,继续抚摸怀里的小猫。
身边的一个锦衣卫凑到他耳边,谦卑又献媚的说道:
“千岁爷,这龟儿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小臣这就去割了他的舌头?”
“割了他的舌头?”时宴发现自己的声音特别的阴柔,但不算难听,他轻笑了一声,“拿咱家要的……”
锦衣卫笑:
“来啊,把供词拿上来。”
一张已经签字画押的供词被送到了时宴的眼前。
他接过,淡淡的扫了一眼。
大概意思就是这几个官员罔顾皇恩,下去赈灾的时候把好米新米换成了陈米稻谷,贪污了一大笔钱。
而主使他们的,是太后的幼弟承恩公许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