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靠在门上。
他还是能听到池平野的吼声。
他好像很生气。
他为什么要生气?
顾致才是合适他的那个人啊……
腺体移植给了他不好吗?
为什么要朝付薇大喊大叫?
“他人在哪里!付薇他人在哪里?说——”
砰——
撞到什么东西了吗?
时宴的后脑勺敲在了门板上。
池平野太奇怪了。
“公爵大人你在干什么?我怎么了……”
是顾致的声音。
顾致醒了?
他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响?
刚醒过来的人为什么一点都不虚弱?
他之前是在装昏迷吗?
时宴的心提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来回的转着。
顾致是知道真相的,他亲眼看着薇薇安划破了自己的脸。
付薇有和他提前沟通好吗?
他会不会指认薇薇安?
时宴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昏迷,也知道池平野是真的失控了,只是根本没办法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池平野的身上。
时宴用力摇了摇头,意识仍旧不肯彻底的清醒过来,但他艰难的思考,大脑偏像是生锈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琢磨,都拿不出一个有效的能保全薇薇安的办法来。
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
关心则乱,时宴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想要走到对面的病房,好在顾致指认薇薇安的时候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又怕现在过去,付薇会借机发怒……
时宴进退两难。
他踉跄了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听到顾致在说话:
“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疼?”
“脖子……我的脖子为什么也这么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平野好像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付薇,他人在哪里!我问你,他人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