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兄,别耽误时间了,带我过去吧。”
魏四邻搀扶起冬涉川,两人御剑来到栖云阁下院。
只见下院已站了很多门人。
魏四邻将冬涉川放下,让门人取了把椅子让他坐。
自己飞身行来到石台之上。
这石台高丈许,俯视下立门人已足够了。
那高人一等的风吹在魏四邻的脸上,自是让他有些洋洋得意。俯瞰下立门人,心里想着自己何时才能当这一方护主?到那时也便有资格了却自己的心愿了。
丁若瑜和霍希音站在人群前列。魏四邻放眼下来,看到霍希音正抬头看他。有一瞬间他竟觉得这下院里就只有霍希音和他两人。
魏四邻感觉心弦拨动:如能与她长相厮守,就是放弃眼前的一切,我也心甘情愿。多希望这世界有一方净土,只容她与我二人。
此时丁若瑜见冬涉川坐在一旁,便有意多看他几眼。
原本那一夜的息业火,是丁若瑜怕他再有轻生之念,不顾自己的伤势和安危,直至让他可以行动自由才收功。可如今见他瘫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有些臃肿,心下有些着急:
难道是昨日抱我走那一路成了这副样子?那岂不是我又害了他一次?
丁若瑜如此想着,竟隐隐内疚起来。
以往小师弟总是自己就凑过来,师姐长师姐短。丁若瑜似乎也有些习惯了。现在看他有些麻木的坐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在房间里修整一夜,也未完全恢复。本来就有伤,再持续消耗内力,丁若瑜的脸色非常难看。
又有什么用呢!她自己难受还担心了冬涉川一夜。想着他听到夏织秧醒了的消息便舍她而去,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此时,下面的门人见魏四邻半天不说话,咳嗽了两声。魏四邻正出神,被生生拽了回来,心中略有不爽。
待他正要讲话,角门处冒出两个人头,往这边望了望。见魏四邻没说话,小步跑过来。匆匆忙忙行至人群中站定。
魏四邻脸色转阴,回想到这两个人在自己当值晨训的时候,迟到过好几回,显然是没把我这个首座师兄放在眼里。如今我若再不言语,倒当我是好欺负的。
“韩善、施德,你们两个不知道今天有晨训么?”
只见那两个人自知理亏,其中叫韩善的却笑盈盈的拱手抱拳道:
“知道知道,魏师兄。这段时间师父总在闭关,我等又有伤在身,起晚了些。还请师兄见谅。”
施德也脸上堆笑言道:
“是呀,是呀,还请魏师兄多担待!我等下次多注意。”
这俩人觉得话是说给魏四邻听的,一说一过互相给个面子也就了事。偏巧魏四邻今早与雷焕冲撞了几句,失了随喜心,今日心里叫着股闷劲儿。他飞身从石台上下来,走到两个人面前,顶着话锋说道:
“如你们所言,师父闭关,晨训就可以晚来。你们当门规是摆设吗?其它师弟也受了伤,有的还受了瘴气之毒。他们中有的内元已去了六七成,你看看还有哪个没来?你们当我这个师兄也是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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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听着魏四邻的话,脸上的表情渐渐僵化下来。韩善侧过身来,在魏四邻耳边说道:
“师兄言重了。我们怎么会拿师兄当摆设。这么多人看着,师兄抬抬手,我们以后不敢了。”
魏四邻见他如此轻蔑自己,想是平时给他们面子太多惯坏了,肝火直上心头,丹天之气腾起,一震将此二人震出几丈开外。
“不知悔改!今日若不罚,这岱渊怕是要一日不如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