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销雨霁,蔚呈肃才缓缓放开了她,静静的将她压在身下,靠在她的肩膀上低语:“容儿可知,为何朕没有特意给你一个新的封号,仍然保留了你的姓氏?”
关于这一点,林漪自己也有些困惑,但只是哑着声音开口:“皇上这么安排,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本来内务府替朕拟了几个封号,但朕过目之后,都觉得不够满意。普通的封号,如何能概括容儿的美妙,而你的姓氏,这‘洛’字就极好。”
“那皇上觉得,臣妾的姓好在何处?”
“容儿可曾听过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在朕的心目中,容儿就堪比那洛神一般,美如仙子。”
听到这话,洛嘉容忍不住笑出了声,伸出手抱紧了他。
晋王府中,董明征一身玄衣,推门进了书房。
“殿下,据情报司眼线,束成王谢冲的车驾而今距离京城已不远。按照他们行进的速度,想必再有六七日就能抵达。”
蔚疏澈在棋盘上放下一子:“他们到达京城之后住在何处,可有安顿?”
“按理说,应该是住在驿馆。但是驿馆吵闹,且人多眼杂,皇上的意思是,京中有不少空出来的官宅,可以收拾出来,给一些藩王临时入住。”
蔚疏澈又问:“除却束成王自己,还有谁一路随行?”
“还有束成王独女,无双郡主谢思思。以及束成王的四位义子之中的其中两位,长子谢春生,三子谢秋实。另外的二子和四子,应该是留在了中原封地,并未随行。”
“谢春生,谢秋实?”蔚疏澈勾唇一笑:“他们二人一并同行,倒是巧的很。”
“殿下打算何时找谢秋实谈一谈?”
“不急。眼下最关键的是要对谢冲下手!想要逼得季远彰倒戈,谢冲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务必要让谢冲觉得,皇上已经开始对他有所提防,再容不下他了。谢冲才会生出反叛之心,而谢冲的态度,也直接决定了季远彰的态度。”
董明征提议道:“我可以和情报司的几个心腹亲自动手,并留下情报司的痕迹。只要谢冲发现有情报司中人对他暗中下手,他免不了会联想到皇上身上。”
“那你打算,如何留下痕迹?”
董明征想了想,心里有了一个计策:“情报司有一种特殊的软银刀,方便藏匿在腰带之中。寻常时候,此刀能跟腰带合为一体,很难发现。但在拼杀的紧要关头,可从腰身上抽出,给对手以措手不及。软银刀的刀口轻薄,在暗夜中还能散发出隐隐流光,极为罕见。束成王见多识广,一定能认出此刀的出处。”
谁知蔚疏澈抬眸看着他,摇头一笑:“不妥。”
“为何不妥?”
“如此刻意留下线索,岂能是我那位皇叔的谨慎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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