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好?”风希宁微微一怔,随后道:“记得当年我随父王去银国商谈两国边境贸易?”
“记得。”那个时候他在执行任务没有跟在殿下身边,可是回来就听到殿下舌辩银国各位文人,并且以此讨得彩头,保下了宇文白。
当时,殿下的威名传播的很远。
他听闻的时候特别自豪,因为他跟在了这么优秀的殿下身边。
“那个时候因为宇文白惹怒了银皇,别银皇下令处死,宇文白在监牢里待了几个月,每天看着各种刑法,就在那个时候被吓到了,所以才会有这个举动。”
顾城闻言笑着说道:“幸好有这个举动,不然还不好出去了。”
“不过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很少。”
“那岂不是暴露了殿下的身份?”顾城焦急的问。
“他已经知道了凤卫,那么就让他多知道一点又何妨?正好我想看一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否还会记得曾经救他的人?”
风希宁说完,朝着学院门口走去,身后顾城的眸光里划过毫不掩饰的崇拜,这就是他的公主殿下,出手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可是就是这样的公主殿下,才会让他心甘情愿去奉献自己,甚至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山长。”
赵云容走进了宇文白的房间门外。
“什么事情?”宇文白有些好奇,他早上脱下的亵裤去哪里了?他记得明明已经藏在床下了,怎么就没有了?
“山长,学堂前不知道是谁的亵裤挂在那里。”赵云容说。
亵裤?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白觉得有些诡异,他赶紧道:“快带我去看看。”
“山长这边请。”赵云容赶紧带着宇文白去了学堂前。
还未到学堂前,宇文白就看到离学堂窗户最近的那一个树杈上,白晃晃的挂着还沾满了尿泽的亵裤,宇文白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山长,您看就是……”赵云容还未说完,就发现宇文白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仔细这么一看,只见宇文白面容通红,似乎有怒火要喷出来。
赵云容小心翼翼的问:“山长,您怎么了?”
宇文白回神,摇头:“我没事,赶紧让人把那个撤下来,然后务必把始作俑者给我找出来。”
“山长,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可能是学生之间的玩笑话?”赵云容觉得这小事似乎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吧?
“小题大做?子容,如此不尊师敬友的人,以后怎么能堪当大任?找,务必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
“是,山长,学生这就去命人找。”赵云容离开了。
宇文白后退了几步,勉强将后背靠在树上,这才松了几口气,他以为那段日子,他已经忘记了,没有想到依然存在他的脑海里,即便是过了这么许多年,他也不曾忘记过。
那是他最为耻辱的日子,年轻时的气盛,眼高于顶,看不得阿谀奉承,使得他陷入牢狱,每日看着牢房里的各种刑具和犯人上刑之后痛苦的样子,都让他记忆犹新,甚至再牢里的每一个日夜都是再惊恐之中度过。
那时,他才知道,人的生死真的掌握在当权者的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被凤宁公主救下之后,无论凤宁公主怎么希望他为凤国所有,他都推辞,因为他看透了红尘种种,心性自然也就淡薄了下去。
可是刚才的亵裤,却让他回忆起了之前不好的回忆。
可是很快宇文白有了疑惑,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当年除了银国的七公子,还会有谁?
凤宁公主已经消香玉损,那么究竟会是谁?难不成是凤宁公主的凤卫,想要警告他一番?可是想想又有些觉得不可能,顾城当年的时候并没有跟着凤宁公主去银国,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又究竟会是谁?竟然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