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现在正在一家货运公司里打牌。
这家货运公司的经理就是他的大学同学杜玉明,当初李牧在学校创办武术协会,手下有八个比较能打的家伙,被学校里的好事之徒称之为八大金刚。
然后这八个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真趁机拜了把子,拉着李牧当了见证人。
其中这个杜玉明,排行老七,一直就被李牧“老七”“老七”的喊了三四年,差点连他真名实姓都给忘了。
毕业后,杜玉明在外面工作了两年,干的不舒心,干脆回家继承了老爹的货运公司,这几年正赶上好时节,公司做的越来越大,生意十分红火。
他的货运公司就开在文城,距离李牧工作的地方不是很远,两人隔三差五的就会找点由头喝上一顿,倒也舒爽。
杜玉明本来想拉着李牧跟他一起干,给李牧十个股份,李牧自然不干,他可没有白拿别人东西的习惯。
但眼看着李牧在省城形单影只,连个女人都没有,杜玉明大感心酸,特别督促李牧考了大货车驾驶证,将他列为公司员工中的一员,每当公司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可以让李牧临时帮忙押一下车,工资按月开。
但这么几年,他们公司也就遇到过一次司机酒驾无法开车的情况,让李牧做了一次货运司机,别的时候,李牧只拿工资,不干活。
不过这些工资发到他手里,也都被他用来请杜玉明喝酒吃饭消费了,这钱在他手里,几乎就不过夜。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牧属于身兼几职,本身在设计院工作,但是建造师和建筑师证,却挂靠在了别的工地上,而在杜玉明的货运公司里,也有他的职位。
他等于领两份工资外加两个证书的挂靠费,年收入还是很可观的,一般情况下,所有收入加起来,不会低于五十万。
这个收入水平,放在文城这个二线省会城市,虽然不算很高,但也已经超出了大部分普通百姓的收入,总体来说,生活还是相对比较安逸。
不然他也不会有闲钱去玩什么射击、骑马、射箭等体育项目。
而杜玉明也喜欢玩这些项目,平常两人没少比赛过。
办公室里。
李牧将最后两张纸牌扔出:“好了,算账吧!”
“卧槽,老大,你现在牌技这么厉害了?”
对面一名留着小平头的男子将手里的几张牌摔在了桌面上,一脸不服气:“你这都连赢十六把了,妈的,我一辆小汽车都输进去了!”
这男子身材不高,但短小精悍,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十分精明。
他便是杜玉明,如今旺天下货运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李牧极为要好的大学同学。
杜玉明拍了拍手:“会计!会计!拿点现金来!”
旁边几个青年人都叼着烟,起哄道:“牧哥,你这太欺负人了,几天不来,一来就赢我们这么多钱,你好意思啊?”
李牧笑道:“我说不要玩这么大,你们偏要玩,现在输了,你们又来谴责老子,妈的,话不能都由你们说啊。”
他将面前的一摞现金推倒,摊在桌面上,缓缓站起身来:“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该忙正事了,车子呢?”
杜玉明道:“不打了?你这有点不讲究啊,赢这么多钱,说走就走?好歹请我们吃顿饭啊!”
李牧笑道:“赢个屁钱,都是随便玩玩,还真赌钱啊?赌博是犯法的好不好?开玩笑,我给你讲,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他敲了敲桌子,指了指桌面上的一沓钞票:“行了,一会儿各人拿走各人的啊,拿错了可别怪我。”
屋里人都笑了起来:“牧哥敞亮!”
货运公司的这几个年轻领导,与李牧关系不错,平常李牧来玩,大家伙都是打打牌,吃吃喝喝,倒也有几分酒肉交情。
刚才几个人打牌,李牧的牌技简直高的吓人,一群人被李牧赢得脸都绿了,就连杜玉明都输的骂骂咧咧,眼珠子都红了。
现在见李牧把这些钱都留了下来,这些人感觉不好意思的同时,心中也舒了一口气。
刚才打牌打的太狠了,四个人,一百多万都输进去了,差不多等于半年白干,换谁都会心疼。
现在见李牧出去开车,众人急忙将钱收了,让会计入账,随后陪着李牧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早就为李牧准备好了一辆厢货车,杜玉明领着李牧到了车旁,将钥匙递给李牧:“反正你也算是咱们公司的员工,拿好证件,开车注意点就行,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李牧接过钥匙,看了看大厢货车,点头道:“这特么还是新车,就不担心我把它开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