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局长一脸潮红,走路都有点发飘,双目亮的吓人,应该不会是坏事。
何云忠赶往机场时,李牧已经起床出门,顺着明泉湖跑了几圈,在湖边跟着一群大爷大妈在音乐声中伸胳膊抬腿,锻炼了一会儿。
后来便坐在一个凉亭下,静静的听着一个老头拉弦子。
那老头拉的本来就不太行,被李牧看了一会儿,越发的紧张起来,拉的荒腔走调,如同猪嚎狗叫一般。
李牧哈哈大笑,起身走出凉亭,出了明泉湖,来到附近的一条小街上,寻了一家早餐店,要了几个包子,喝了两碗咸豆腐脑,这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正准备返回家时,王金瓶的电话打来:“李牧,你现在有空吗?”
李牧听她声音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忙将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金瓶语速飞快道:“我素心观的师姐给我打电话来,说观内出事情了,有贼人潜入道观,把我师父打成了重伤,现在师父昏迷不醒,怕是时日不多了!”
李牧道:“你在家等着我!”
他让老板打包了几份包子、油条、豆腐脑,走出店门,返回家中。
随后驱车赶往书画院。
车子停在楼下时,便见到王金瓶焦急的站在了楼道口,身边站着同样一脸担忧的王胜群。
见李牧推门走了过来,王胜群轻声道:“素心观的师傅们已经报了警,当地警务人员正在处理这件事。”
李牧道:“这是应该的,咱们现在就走么?”
王胜群道:“现在就走!”
他似乎比王金瓶还要焦急,眼圈都已经红了,似乎暗地里哭过。
李牧大奇:“金瓶担心师父安危,哭一场倒也在情理之中,你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哭的?”
不过想到搞艺术的人,大都感情充沛,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历史上不乏书画双绝的疯子,而王胜群也是书画极佳,情绪充沛一点,倒也在情理之中。
王胜群父女都坐下之后,李牧轻声道:“系上安全带,我们这就出发!”
素心观在文城两百里外的莫愁山上,李牧驱车出城,顾不得限速,在高速路上一阵狂飙。
王胜群虽然一脸焦急,但还是被李牧的车速吓了一跳:“慢点,慢点,小心点!”
王金瓶也紧张的抓进了车厢上的扶手:“李牧,别太快了,要不我开吧。”
其实王胜群父女都有自己的车,但现在素心观出事,他们关心则乱,反倒不敢自己开车了,这才喊李牧暂时充当司机。
“好吧,那我就慢点。”
李牧取出几个包子,两杯豆浆递给两人:“还没吃早饭吧?先垫一下。”
王胜群接过包子时,手被烫了一下:“哎幼,你这包子什么是买的?怎么还这么烫?”
李牧双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烫吗?可能是天气热的缘故吧,你们先吃点,别饿着肚子。天大的事情,也没必要不吃不喝亏待自己。”
王金瓶声音沙哑,道:“你说的好听,那可是我师父,教了我十多年的老恩师!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亲手抓住凶手,把他在老师坟前活活打死……”
李牧失笑道:“冷静,冷静!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王金瓶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万一朝廷抓了凶手,不判死刑的话,我老师岂不是白死了?”
李牧道:“或许你老师还没死呢。”
王金瓶沉默了下来,片刻后,方才道:“要是老师没死,这凶手就交给朝廷处置吧。”
王胜群此时收了手机,抬起头来,道:“我刚才在网上发布了一则信息,如有谁能抓住打伤木星的凶手,我可以为他创作十幅不超过七尺的书画作品。”
他一向和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如果谁能杀了凶手,直接奖励一千万现金。”
李牧闻言,讶然看向王胜群:“有点不对劲!我这准岳父好像跟金瓶的老师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