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什么意思,反倒是看着这两个老人下棋的棋子挺好看,似乎是美玉磨制而成,黑的犹如墨染,白的如同羊脂美玉,一看就价值不菲。
张开山就动了贪欲。
趁着这两个老头集中精力下棋时,悄悄的偷了几枚棋子,揣在袖内,慢慢的从山洞跑了出来。
等他出了山洞之后,却发现洞外早就雨过天晴,甚至地面一点潮气都没有,烈日当空,艳阳高照。
可他上山避雨的时候,明明是下午时分。
张开山吃了一惊,匆忙下山,等到了村里,却发现山下竟然过了三年多,村里人都以为他已经失踪了,甚至老婆都已经改嫁他人,唯一的老母亲也已病故。
张开山心知自己遇到了奇事,他不敢张扬,偷偷离开山村,来到了清河县城,经过一番打拼,在清河县扎下了根。
他自从在山洞看过两个老人下棋之后,整个人耳聪目明,脑筋也比往常灵敏了许多,请教过不少读书人,竟然自学成才,考取了清河县的秀才,成为了读书人。
也就在读书明理之后,他才知道当初自己在棋盘山的山洞里,遇到的乃是一场旷世仙缘,可惜自己当时不通文墨,不知造化,错失了大好机缘。
这件事成了他毕生只恨,临死之际,依旧难以释怀。
他死后,当初从仙人对弈坪中偷来的几枚棋子,便成了家族中的传家宝贝,被一代代的传了下来,同时张开山遇到神仙下棋的故事也流传了下来。
这种事情一开始时,就不大有人信,等传了几代之后,则更没有人信了。
不过这终究是为自家祖上增加谈资的故事,张家子孙倒是人人都不排斥这种为祖上添彩的故事,有时候与外人聊起“祖上曾经阔过”的话题时,也曾对外说起过这种事情。
但说者都不当回事,听者也只是一笑而过,谁也不会当真。
直到今天张世宏亲眼看到尸魔显形,被李牧斩杀的情形,才忽然想到自家老祖流传下来的故事。
“你是说,这尸魔有可能是在谋划你们家老祖留下的几枚棋子?”
听到张元正的话后,安阳子长长地吸了口气:“山中方几日,世上已千年!世上真的有这等任意改变时间的大神通?”
他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张员外,那些棋子还在不在?可否容贫道一观?”
张元正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拿。”
他目视张世宏:“世宏,去把那三枚棋子拿来!”
张世宏听到“三枚棋子”时,微微一愣,但旋即反应过来:“是,我这就去!”
李牧与安阳子等了片刻,就见张世宏拿来一个锦盒,放在了桌上。
打开锦盒之后,里面有个黄布包裹,打开包裹后,就看到里面包裹着三枚围棋子。
这三枚围棋子两黑一白,初看并无甚特异之处,但凝神看去时,就发现这三枚棋子就像是三口小小的旋涡一般,有一股气息正在棋子上缓缓转动,吸引的四周虚空似乎都要向其坍塌。
“这棋子……”
安阳子看的双目放光,嘴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最后神情慢慢变淡,微微点头:“还算有点意思!”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狠心将目光从棋子上移开,看向李牧:“李先生,你觉得如何?”
李牧点头道:“这棋子不错,一看就非凡品,可能尸魔真就是为了这些棋子,才会伪装成小娘们,故意勾引张兄。”
他将这锦盒轻轻合上,看向张元正:“张老伯,这棋子品质非凡,说不定真的有极大来历,须得好好保管。”
安阳子大急:“这棋子绝非寻常百姓能够持有,如今可以确定的是,张家拥有几枚棋子的事情,已经传到修行界中,才引来了今天这个尸魔。张员外若是想保平安,这棋子最好送人。贫道倒也可以为员外分忧,暂时将这棋子保管……”
张元正与张世宏对视了一眼,此时都知道家传的棋子确实非同寻常,不然安阳子不会如此激动。
倒是李牧对棋子的评价毫不遮掩,令父子两人都感惊讶,这等面对重宝而不生贪念之辈,他们还是第一次得见。
张元正伸手拿出一枚黑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安阳子:“今天多谢道长出手,才保我家宅平安。老朽无以为报,这枚棋子若是道长喜欢,还请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