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顾殊钧领证时,苏时酒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之前都表现的比较坦荡,甚至会主动问顾殊钧需不需要帮忙。
但是……
心理预期,果然和实战给人的感受,是非常不同的。
苏时酒下意识想躲避顾殊钧的手。
但顾殊钧却牢牢钳制着他,导致苏时酒避无可避。
“顾殊钧。”他不禁皱眉。
然而,顾殊钧根本不理苏时酒。
他只是将唇贴在苏时酒的脖颈处,边安抚着苏时酒的情绪,边慢条斯理说:“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和你的前男友,没有接过吻。”
苏时酒抿了下唇:“……是。”
他忍不住分了下神,心想,明明顾殊钧从小就被顾家当做继承人培养,是不需要干重活的,手上却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擦他的下颌时,轻微的痛感,竟让他想起了浴室里洗澡时使用的浴盐。
顾殊钧再次开口:“那他帮过你吗?或者……”
他停顿片刻,才说,“就像是你之前提出要帮我一样,帮过他?”
苏时酒:“???”
苏时酒艰难道:“不。”
他低声说,“不一样。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顾殊钧逼问道。
苏时酒:“……”
在交谈这些的时候,顾殊钧并不打算放过苏时酒,他掐着苏时酒的下巴,固定住后者的头,时不时啄吻着送到嘴边的,苏时酒柔软白皙的耳廓。
苏时酒耳廓处微微发麻,身体也紧绷。
23年的人生,头一次被人如此亲密的抱着,苏时酒有些不自在,因此并未立刻开口回答顾殊钧的问题。
房间中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双方偶尔的布料摩擦,以及变得沉重又灼热的呼吸。
不止苏时酒的,还有顾殊钧的。
紧紧胶着在一起,让人区分不开。
幸好。
幸好房间中的灯是关着的,不会将他照的无所遁形。
“顾殊钧……”
苏时酒一手向后胡乱抓,想制止顾殊钧的约束,然而,即便同样身为男人,双方的力量也实在过于悬殊。
他只能叹了口气,慢吞吞解释,“我和他只是恋爱,但和你是……”苏时酒喉结轻微滚了下,才说出最后两个字,“领证。”
苏时酒的心境,其实是在时刻变化着的。
他从小性子比较冷,对接吻等行为根本没什么兴趣,大学期间和秦墨谈恋爱,更是把“冷心冷情”发挥到了极致,只想着学习和实习的事,顶多就牵一下手,至于别的,等两人以后生活在一起了,慢慢沟通就行。
后来和顾殊钧签订联姻合同时,苏时酒便觉得,以顾殊钧的身份地位,单就应付家中人的话,找谁不行?
找他,无非是看中了他的脸和身体。